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破曙>第41章 图谋

  大火烧了六日,皇城成了废墟,洛阳内城尸横遍野,传国玉玺也不见了踪影。洛阳城外的重姓皇族也都慌了神,纷纷将自己的府邸宅院重兵把守了起来,可对皇族的敬畏已经消散,各地的难民与百姓都有了胆量,被乱民杀死的皇族不计其数。

  早就不服大盛管制的鲜卑人最先称了王、建了国。而后南边一个叫重承望的皇族远亲打着皇室遗孤的称号自己称帝了,还声称大盛迁都建安,叫文武百官立即南渡。洛阳城里的官员听闻了重承望的事情不少动了南渡的心思,纷纷绕开刘俊的防守偷偷南行。

  天下四分五裂的事情刘俊没有告诉重秋,骗他说自己服了软,准备一段就带他回五塞原去。重秋被废了男儿身满心寻死,对刘俊的话也并未怀疑,但刘俊自己知道这慌话瞒不了太久。

  刘俊手上虽然兵马最多可背着弑君的罪名,如此背着恶名拖延下去军心必然涣散,要么像鲜卑人一样带着匈奴人离开洛阳回五塞原自己立国称王,要么推举一个汉人来做天下帝王,必须立即决断才行。

  可立国称王要舍掉手上众多的汉人将士,没了他们只凭匈奴的十万兵马怕是抵不住四起的力量,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挫骨扬灰。而推举一个汉人也并不容易,威望够的心存异心,忠心的又不能服众。

  两难之中时节也跟着一起发愁,图元问:“首领可知道大单于一个匈奴人为什么会姓刘吗?”

  “大汉时南匈奴为汉人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大汉天子不仅将公主许配给匈奴大单于还赐了国姓……”这事情人人知道,时节开始也只是顺口回答,说着说着却察觉到了图元的意图,“大师是说,让大单于以汉人的身份称帝?”

  图元点头,时节兴奋又担忧:“可……世人谁不知道这渊源,却还是都觉得他是匈奴人……此时用这个为由头,会不会太牵强、反而引来众怒?”

  “世人皆是人,人心总是会变的。经过屠城一事洛阳百姓对首领你无不心怀感激,大单于是汉室正统、乱世承天命,别人说了他们不信,可若是由你我来说他们未必不信。一传十十传百,民心所向也就变了。”

  时节以为然,立即去把图元说的这些话对刘俊说了。

  另辟蹊径的办法让刘俊颇为震惊。

  在气头上的刘俊敢把天捅个窟窿,可气过了看着眼前的一团烂摊子他也是怕的,进退两难中他也觉得慌乱。以往重秋是他的后盾、他的老师,他可以与重秋商量,可这次他想不到谁可以做自己的后盾,谁可以给他一个中肯的建议。

  这几天他一直在重秋的身边转,一边瞒着重秋又一边想把一切通盘说出,请重秋为他做一个选择。却没想到时节已经在他背后为他想了许多。

  刘俊看着时节那满是期待的眼睛,再次感叹这人的胆子实在是大。重秋一直在教他如何适应规则成为一个随心所以而不逾矩的圣人,而时节一直在告诉他,这些规矩统统是可以被打破的。

  刘俊明知故问:“你觉得我能当皇帝?”

  “能!一定能。”时节回答的坚定。他知道这路并不比会五塞原称王或者扶持一个傀儡更容易,但他贪婪,他想要刘俊去试一试。而刘俊愿意一试。他因此而欢喜。

  重秋总说权利是虚无的东西,追逐权利只会让人迷了心智,永远追不到头、永远得不到满足,君子之乐在求道、在守礼。重秋当真是信这些的,刘俊差点也就跟着信了。如今看到时节这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眼睛刘俊才发现自己心里其实是不信这套的。

  权利是那么可爱、那么诱人,他若成了这天下的皇帝便不会再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胡人、蛮族、不知礼仪、不识大体,不会再有人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他‘回’到那个自己毫不眷恋的‘故乡’。

  时节总是给他带来欲望。而此刻,时节就是他的欲望本身。时节来之前刘俊正在屋里努力地哄重秋开心,出来时还说要拿些吃食回去,可此刻他不想理会屋里那圆不回去的谎。能否成为皇帝还未可知,可时节就在眼前,他想立即满足自己。

  时节被刘俊毫无预兆地抗上了肩膀,他不仅不惊慌反而笑出了声响——每天被这些天大的事情压着,他和刘俊一样渴望那些自私又原始的快乐。

  连床边都来不及去,进了门落了锁刘俊便把时节压在墙上站立着进入时节的身体。没多少准备的身体一时间适应不来肉棒的深入,时节伏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身体该是疼得厉害可时节面色红润、呻吟婉转,尽显妩媚。

  “我们这么久没做了吗?”刘俊的脸颊亲昵地蹭着时节的,“怎么这么紧。”

  时节甜美地笑着,舒展脊背、伸展腰肢来方便刘俊的进得更深入些:“是好久了……妾身巴不得日日与皇上行苟且之事……”

  刘俊一边缠绵一边将时节的裤子全般拨下,手掌覆在时节的肉棒与囊袋之上揉搓:“你若是个能生孩子的,就封你做皇后。”

  “可皇上又不喜欢女人……”时节轻喘着向身后伸手,想要抚摸正在侵犯自己的人,因为被刘俊死死压着使得这个动作格外艰难,甚至得别扭,但他却异常执着地想要更多的碰触,“妾身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皇上的一颗真心。”

  “真心?”刘俊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暂停穿插的动作、抓过时节那只艰难向后探索的手臂旋压到时节背上。

  时节像是犯人一般被压制在墙上心中顿生不安——那真心已经给了重秋,重秋又正值低谷需要人照顾安慰,此时说要刘俊的真心怕是自取其辱,这话本不该说的,实在是得意忘形。

  但刘俊并没说伤人的话,而是将自己的胸口抵在了时节的掌心。掌心一阵温暖,时节心头的不安登时散了,悲喜交错间嘴角笑着、眼角却流下泪来。

  “啊!啊啊……”时节突然发出一串急促的呻吟,原来是刘俊见时节的身子僵硬反应又迟钝,猝不及防开始猛插他,盛夏骤雨般的撞击落在时节的私处,惹得他呻吟连绵,快感连连。

  “我日日都想肏你——”刘俊在时节的耳边喘息,“算是对你真心吗?”

  “啊、啊……”时节喘得厉害实在说不话来,但喘息中的愉悦透露出他心中的满足——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刘俊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来快,强劲的心跳透过胸腔传递到时节的掌心,他求的那颗真心仿佛就被他握在手上。

  身体相连后悲喜也跟着相通,时节心情愉悦里面跟着变得又热又紧、欢畅地吮吸讨好着刘俊的欲望,刘俊被快感包围身体猛地抖了几下到达高潮,时节被那喷涌而入的精液烫到魂魄,也跟着抖着身子把精液射到了墙上。

  两人靠着墙坐在地上渡过高潮的余韵,刘俊转头见时节那满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笑话他:“傻东西,真心值几个钱,该赶紧要个爵位才是。”

  “哈哈哈哈……”时节笑得开怀,抱着刘俊的腰、耳朵贴在刘俊的左胸上,“我贪心得很,爵位和真心我都要。”

  “哈哈哈哈——你这么功绩卓绝又是我的宠臣,不如封个王爵吧?”刘俊也跟着笑,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但人总是忍不住把令自己愉快的事情想得更远些,“封你个什么王好呢?”

  “我是你的洛阳城。”时节抬眼看着刘俊,眼中秋波灵动,“皇上封我做洛阳王好吗?”

  刘俊没立即答应,与时节对视许久后反问:“听说那天你一直站在城墙上向城里看,吹了两天一夜的冷风。我烧了洛阳城,你不高兴了?”

  刘俊这问题吓得时节心脏一紧,仔细确认刘俊没有生气后才答:“怎么会不高兴,只是怕,怕皇上有一天会像厌弃这洛阳城一样厌弃我。”

  刘俊还是笑:“如此说洛阳城还是不吉利,忘了洛阳城这回事,做个康盛王怎么样?时节,今后你不是什么洛阳城,你就是我,愿你健康长寿,陪我一起看这天下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