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醒醒!”祁渊看见林池突然开始发抖冒冷汗,急忙握住他的双手叫道,“我是祁渊,你看看我!”
没有用。
祁渊心一横,直接将他像小时候那样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中:“林?小玫瑰?醒来看看哥哥好不好。”
依旧没有用。
祁渊很是焦急,林池之前虽然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也不会怎么都叫不醒。
现在的肢体接触已经够多,要是想把林池唤醒,在不能动用不属于这个世界力量前提下,只能够是更亲密的接触。
可更亲密的接触……
面对林池他能够接受,可小玫瑰呢?
他还那么小,自己那么老,要是被嫌弃怎么办?
可怀中抱着的林池抖的越来越厉害,嘴角已经溢出鲜血,让祁渊来不及想其他,闭上眼按照记忆亲在林池紧咬着的殷红唇瓣上。
为了防止林池继续咬伤自己,祁渊只有把舌头伸进林池的口腔,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池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味,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嘴里,掠夺他的呼吸,然后嘴唇又感受到一点刺痛。
这一点刺痛把林池从那无休止的噩梦中带离,回过神来,就看见祁渊纤长的睫毛,以及正在和自己接吻的嘴唇。
等等,接吻?!
林池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放开手中无意识抓住的衣服,推开祁渊。
祁渊被推开后也醒了过来,心中懊恼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竟然没有及时发现林池已经醒了。
“哥哥,你……”林池耳根通红,根本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祁渊本想解释,但想到时柒告诉他的越说越错,又闭上了嘴。
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林池的面前,牵起他的左手,发现他还有些抖,又把人拉过来,温柔到能够溺死人的眼神中全是低着头的林池:“还在怕?”
林池摇摇头。
他现在的思绪很乱,注意力全在祁渊给自己的那个吻上面,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年幼时在平阳侯府发生的事。
祁渊觉得林池是在逞强,拉着他的手温声细语道:“不怕,我在。”
“你要是不想听,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林池急忙摇头拒绝。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种尴尬的氛围让他怎么和祁渊单独自在的相处?
在这里至少还有正事可以分心,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僵硬。
“哥哥,我们还是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祁渊见林池坚持,也不再继续反驳。但他牵着林池的手却一直不曾放开。
这家酒楼的隔音很好,那些人也根本想不到会有祁渊这种存在,还在得意洋洋吹嘘自己的事。
“我向你们保证,太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平阳侯已经有些醉醺醺的,说话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要我说,就连那皇帝和皇后都该弄死。”
那个隔间里的人应该是都喝多了,纷纷附和起他的话来。
“确实确实,女人有什么用,还进朝廷?我呸!”
“还有那些没钱的读书人,没钱就别上学,凭什么要朝廷出钱建学校让他们读书?世家的子弟还不够多吗?”
“要我说,最离谱的还是要属于家仆家奴都不能够随意打死。嘿!我买了他就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还不能处理?”
“不不不,我觉得最离谱的是‘女子被强迫后男子需要做牢’。要在以前,分明应该1是那女的浸猪笼,关我们什么事?”
“就是就是,那些女的穿成那样,什么意思不用想吧。”
字字句句,听的林池和祁渊简直忍不住现在就想掀了那几个人的天灵盖。
别看祁渊和林池现在是男性的样子,但在管理局的“灵”少说都有十个八个相存在。
女相自是不用多说。
那边的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从一堆听着就气人的偏见变成家世。
“平阳侯,听说你的小儿子已经是瑞王手下的红人了?”有人打了个嗝问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平阳侯说着自谦的话,面上却很是骄傲,“小儿也就是运气好,没什么才识。”
“可别这么说。”另一个人笑道,“你这小儿子今年才十九岁,就已经深得青睐,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啊!”
“我看啊,你家小子要是去科考,绝对会是个状元!”
“就是,平阳侯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皆是人中龙凤,京城中哪个人不羡慕啊!”
“说起来,平阳侯之前应该还有个孩子?”有人又问道。
原本兴致还很高的平阳侯瞬间垮了脸:“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早死在外面了,不提也罢!”
林池听着这些话,手中不自觉的用力,祁渊没有去管自己已经被掐出血的手,转而急切的把林池的右手掰开。
果然,指甲已经钻进肉中,冷白的皮肤鲜血淋漓,给人极大的冲击感。
祁渊熟练的从空间中拿出酒精给林池消毒包扎,一边道:“林,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可以掐我,但一定不要伤害自己。”
“怎么总是记不住?”
林池只看着祁渊被自己抓伤的手闷声道歉:“哥哥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祁渊道,“如果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下次记得我的话好吗?”
林池小幅度的点头,情绪不是很高。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和平阳侯府已经没有关系,可在听见那人提都不提自己,还是有心痛和恨意。
凭什么,他就应该被那样轻贱折磨和辱骂?
明明是平阳侯自己犯的错,到头来却怪在自己身上,凭什么?
祁渊心疼的看着他眼中彻骨的恨意,再次把人抱住安抚道:“林,别怕。”
“哥哥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而我的小玫瑰,只要永远开心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