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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觅林轻轻摸了摸少年额角的纱布,还好伤口没多深,不用缝针。倒是嘴角被打得一片淤青,甘觅林用棉签给他涂了药。
好在对方的力气算不上大,锤在身上也没什么事,只有拿碗砸过来时让人心惊胆战,瓷片碎了一地。
瞿青野想了想,对甘觅林说:“碎碎平安。”
“都见血了还平安呢。”甘觅林轻叹一声。
其实刚才他确实被吓着了,一是怕瞿青野会流太多血,二是怕瞿青野真的会追上去把人往死里打,毕竟刚才他掐着中年人的脖子的时候,手上的力气动了狠意。中年人因窒息而面目狰狞,反观少年却仍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甘觅林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爷爷被甘觅林送回了房间,让他少看这些场面,老年人的心脏不禁吓。
甘觅林站起身,要去打扫满地的狼藉,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瞿青野坐在椅子上,头靠在甘觅林的身上,一双手环住对方的腰间。
“抱歉。”少年的声音有些郁闷。
甘觅林没说话,继续等着对方开口。
“给你添麻烦了,”瞿青野的双手紧了紧,有些怕甘觅林生气,“还让你担心了。”
甘觅林只好再次转过身来,摸了摸少年的头顶:“确实挺麻烦的,夏天伤口容易发炎。”
“还有,”甘觅林的动作稍顿,“长辈说话都是这样的,也没人会听,由着他说就好了,你跟他较什么劲?”
“既然没人听,他就该闭嘴。”瞿青野语气平淡,“如果林林也不喜欢他,那我会想办法让他滚。”
甘觅林沉默片刻,仔细一想,好像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以外,几乎没什么人会这样拼了命地为护着他。
“可是你也不能拿命去打架,头破血流了还要往外追。”甘觅林有些后怕,视线对上了少年的脸,碰了碰对方嘴角的淤青。
“那你呢?”瞿青野捉了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林林不也冲过来给我挡了一拳吗?”
“又不会致命。”甘觅林皱了眉。
“当时你来得及反应致不致命吗?”瞿青野目光直白地望着他,“你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保护我。”
少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一样。”
像甘觅林这样好的人,瞿青野见不得别人说他半句,凭什么因为他脾气好,就要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与明显的恶意。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帮甘觅林撑腰,又有谁能来保护他呢?
——
没出几天瞿青野脸上的伤就差不多好了,就剩被划伤的额角还贴着纱布。
二公摆寿宴的那天甘觅林没去,就托人上去带了个红包,本来也没多亲近,就没必要再去维持表面关系。
又热又下雨,像往人间泼了一盆滚烫的开水,风禾村被闷在蒸笼里,云雨为盖,土地为炉,将人置于其中缓慢炙烤。
瞿青野头上有伤,甘觅林怕他淋着雨来找自己,只好答应对方每天都会去少年家里找他,但也只是饭点才会提着饭盒过来,瞿青野每天都在窗前眼巴巴地等着。少年的外貌气质看上去冷淡疏离,实则恨不得随时都跟甘觅林腻在一起。
甘觅林趁着雨停了一会儿,去后山的果林看了一圈,被台风摧折的枝叶铺了一地。他搬了几颗果实回家,于是最近瞿青野天天都有菠萝蜜吃。
下午天气难得放晴,甘觅林正在厨房里掰果壳,他家的菠萝蜜品种是湿苞的,软糯甜腻,水分充足,带着股奇特的奶香气。
瞿青野走过来,看着甘觅林又将一些菠萝蜜果核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圆滑的果核像鹅卵石般散发着光泽,他有些疑惑,指着这篮东西问有什么用。
“煮熟后可以剥开皮吃,”甘觅林想了想,“和菱角栗子的口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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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觅林将篮子放在旁边沥水,转身要去给瞿青野拿菠萝蜜,瞿青野这几天似乎有些吃怕了,立刻将人拦下,一边往怀里揽。
“爷爷在家吗?”
“去隔壁打牌了。”甘觅林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对方。
瞿青野凑上前去,甘觅林稍稍退后,靠在了灶台边。
瞿青野跟他接吻,欲望坦诚,牵了甘觅林的手往自己的小腹处摸,眼底的笑意干净而纯粹,带着些青涩斯文的学生气,任谁也看不出少年的手底下正引诱着对方做些龌龊事儿。
“林林,”他的嗓音也明澈,不像染了欲火,让人感觉是在闹着玩儿,“我们好久没做了。”
但甘觅林知道对方是认真的,因为那根火棍正抵着他的腿根,一动不动,倒像是有些威胁的意味。
甘觅林拍开他的手,仿佛这么久以来已经习惯了,脸上不为所动:“你怎么动不动就发情?”
于是瞿青野将眼中的最后一丝笑意收去,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神色,不由分说地褪下了对方的衣服。甘觅林没阻止他,只是有些无奈,不知道少年的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前一秒还有些讨好地对他笑,现在又冷着个脸蹲下去给他口交。
瞿青野抬眼看向对方,手指陷入他的腿间,沿着腿肉一路掐揉至臀缝,轻车熟路地探进去给他扩张。
其实瞿青野的口活实在算不上纯熟,因为更多时候他总是习惯去舔,不太愿意往里含,虽然这样生涩的技术也能给甘觅林带来刺激,但他更希望瞿青野能再吞深点。
甘觅林从来都没好意思说。
但他怀疑瞿青野是故意的,毕竟有时候他给瞿青野舔的时候,瞿青野也会抓着他的发根,挺胯往里顶。
甘觅林忽觉有些不公平,双腿收了收,瞿青野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贴在耳朵上,就松了口,仰脸看向甘觅林。
下身的快感突然消逝,甘觅林才意识到自己阻止对方的动作实属大错特错,瞿青野站了起来,转身要去拿什么东西。
被伺候的时候不肯好好享受,一会儿就得伺候瞿青野了。甘觅林的脊背靠上灶台,撑在地面上的双腿有些发酸,一边转头去看瞿青野。
对方将那盆洗好的菠萝蜜核拿了过来,故作不解:“这个怎么吃?”
刚才明明已经问过了,甘觅林不知道该不该再回答一遍,却忽然被扯过去一头扎进少年的怀里,对方的手不知道在他背后弄着什么,随后甘觅林感受到穴口一凉,湿滑圆润的果核顶了一半进去。
“会拿不出来的。”甘觅林有些乞求地抓住少年的手臂,知道对方压根听不进去“不可以”之类的话,只能尽量将语气放得可怜些。
“是吗,”瞿青野软硬不吃,还是往里塞了塞,鼓励似地亲了亲甘觅林的梨涡,“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菠萝蜜核彻底地进入他的甬道,穴口收缩闭合,甘觅林清晰地感受到冰凉的异物留在了自己体内。
他有些呆呆地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明知道什么也看不到,却还是难以置信对方真的将那颗东西塞了进去。
瞿青野的两根手指随后插了进去,在里面搅弄着,抵着那颗果核在肠壁上轻磨着,与指纹不同的触感,圆润但坚硬,甘觅林被刺激地呻吟出声,将脸埋在瞿青野的肩上。
少年的两指夹住果核,缓缓地往外抽出,忽然顿了顿,果核掉落,轻砸在肉道里,甘觅林惊喘了一声,面色带了恐慌:“我都说……”
瞿青野吻了一下对方的唇角:“逗你的。”
他稍换角度,果核被轻易地取了出来。甘觅林刚想松口气,却看见对方再次将果核推了进去,并且转头去拿第二颗。
“只可以塞一颗……啊!”甘觅林的下肢一抖,第二颗果核被推了进去。
两颗石头似的东西在体内互相碰撞,极轻地擦过前列腺,甘觅林捂了嘴,明知不该被这种变态的快感所取悦,却还是忍不住地夹紧了双腿,像是在收力憋气。
“还要吗?”瞿青野的手扣在甘觅林的腰间,把他拉近自己,施了力不让他动弹。
甘觅林慌忙摇头,立刻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好吧。”
于是瞿青野又蹲了下去,一巴掌拍在甘觅林的大腿上,皮肤迅速泛起一片红,少年圈住他的腿根,语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抬起来。”
甘觅林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意思抬起腿,还没反应过来瞿青野要干什么,就感受到穴口突然被湿软的舌头舔舐着,舌尖探入穴内迅速地抵弄着果核,两颗果核在甬道里不断摇动,甘觅林身体一耸,强烈的刺激却还在猛追直击。
“瞿青野……呃嗯……停下……”他要去推对方的头,又忽然想到少年的额角还有伤,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指甲嵌入掌心,双腿绷紧,却无法抗拒对方强硬给予的快感,阴茎在流水。
肉径里的水液如雨水涨灌,瞿青野把对方舔得快要高潮时才站起身来,就差临门一脚,哪怕此刻只是果核滑动蹭过前列腺,他都会失控地射精。
甘觅林深呼一口气,踉跄着倒向瞿青野的怀抱,鼻间嗅到少年衣服上的洗衣液气息,牵了瞿青野的手摸向后穴,将他的指尖往里塞了几分。
“不是林林要我停下的吗?”瞿青野呼吸间逸出一声笑,手指也不动。少年在理智尚存时,连调情也显得游刃有余,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在自己怀中无声地求欢。
碰不到。甘觅林胡乱地摇了摇头,没力气再去握住瞿青野的手,于是换成了自己的手指,咬着唇在穴里抽插着,颇有些正大光明的意味。
动作淫乱地在对方眼前自慰着,甘觅林有些自暴自弃。脸上烫得厉害,心里又在怪瞿青野,总是这样,总要把他引得欲火上身,又在旁边袖手旁观。
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甘觅林忽地屏住了气,小腹一收,精液射落在瞿青野的裤子上。瞿青野本以为按照他以往的行为,会伸手帮自己擦干净,但甘觅林只是愣了愣,然后抬起头,在少年的注视下,再次将湿润的顶端在对方的裤子上蹭了蹭,擦干了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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