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掠情目标(目标系列11)>第十章 惊天秘密

  「您觉得他想对我说什么?」

  晏子殊看着安尤科夫将军浅蓝色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这让安尤科夫将军有一点尴尬,这场对话,应该由他测试晏子殊对帕西诺的态度,而晏子殊只用一句话就将形势反转了过来。

  「我们的猜测是……」安尤科夫将军有意将话语间的沉吟拉长,他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揣摩接下去该说的话。最重要的是——安尤科夫将军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公爵,他不能让公爵不高兴,就算晏子殊是狐假虎威,但在目的没达到前,能避免的冲突尽量避免,他的测试只能适可而止。

  「他想告诉你阿列克谢·帕西诺的下落。」安尤科夫将军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交握在一起,「那是他唯一的后代,帕西诺十分重视他。」

  「那孩子不在你们那里?」晏子殊的眉心立刻皱紧了。「外面所有人,包括CIA都以为我们秘密地囚禁了他,但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个孩子,就算他的父亲是个大魔头,我们也不可能为难一个孩子。更别说——」安尤科夫将军停顿了片刻,面容严肃地说,「那孩子已经失踪了一年了。」「什么?!」晏子殊大吃一惊。

  「我们认为,帕西诺知道我们在搜查他的犯罪证据,就把他的孩子藏了起来。这件事他做得密不透风,恐怕他身边的亲信也不知晓。我们也是最近才确认了这个情报。」

  「那他的妻子呢,也不知情?」

  「关于卡捷琳娜,我和她的父亲曾经就读同一所军校,因此我们有一些私人交情。据我对他们的了解,我更倾向于卡捷琳娜也被蒙在了鼓里。」

  「抱歉,我不是很明白您说的话。」晏子殊疑惑地看着安尤科夫。

  「卡捷琳娜在逃亡。她被帕西诺洗脑了,认为我们抓住她后,会严刑拷打她,还会杀死她和她的孩子。我们觉得她知道阿列克谢在哪里,但她绝对不会说出来,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可这样做只会害了阿列克谢。现在,她们母子二人都在外流浪,对于那些被帕西诺家族残害过的人来说,她们就是活靶子。所以我们推测,帕西诺想要见你,应该和他的孩子和妻子有关。因为你是国际刑警,比其他人更方便带她们出入海关。」

  晏子殊没有接话,低头思考了好一阵后,才说道:「抱歉,将军,您能让我和公爵单独谈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安尤科夫将军点点头,站起身。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卡埃尔迪夫公爵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那专注的神情看上去像在思考什么,实际上漠不关心。安尤科夫知道,公爵一点也不在意帕西诺将孩子藏哪里了,不管阿列克谢将来会不会继承帕西诺家族的庞大资产,对公爵来说,那不过就是个小孩而已。

  现在,就看晏子殊会否感兴趣了。

  安尤科夫将军在管家的亲切引领下,离开了图书室,而当那两扇白色烫金的门扉一合上,卡埃尔迪夫便冷下脸来,对晏子殊说道:「他在撒谎。」

  「是。」晏子殊赞同地点头,尔后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用的还是卡埃尔迪夫的杯子,「但也不全是谎言,至少,我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阿列克谢在哪。」

  「哼,他才不在乎那个孩子,他只是在测试你。」卡埃尔迪夫又道,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知道。」晏子殊端起酒杯,苦笑了一下,「你生气了吧?他那么想知道我和帕西诺的关系。不惜在你面前,测试我。」

  「更多的是嫉妒。要不是你在,我早就翻脸了。」卡埃尔迪夫咕哝着,看着晏子殊喝酒。这瓶酒很烈,是198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一般都需要兑冰块或者兑其它饮料才能喝下去,但晏子殊眉头也不皱地喝完了一杯,可以看得出,晏子殊的心情其实很恶劣。

  「你不用嫉妒帕西诺。」晏子殊说,放下酒杯,「他不值得你嫉妒。」

  「每一个看上你的男人,我都会嫉妒。」卡埃尔迪夫没好气地说。

  「那不叫嫉妒,叫小心眼。」晏子殊不禁笑了,「我会爱的男人,只有你一个,你没必要乱吃醋。再说了,就算帕西诺喜欢我,不,是就算外面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我,兰斯,你难道没有信心,赢过他们吗?」

  卡埃尔迪夫霎时哑口无言,过了片刻,他才别扭地道:「子殊,我说不过你。」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说得对。」晏子殊又缓缓地倒了一杯酒,但当他想要拿起酒杯时,被卡埃尔迪夫按住了手背,「我只是想要保护你,那些俄罗斯人没安好心,帕西诺也在设陷阱给你跳。你明明清楚,为什么还要出来见他?就让我把他打发掉,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会让他……」

  「兰斯。」晏子殊打断了卡埃尔迪夫的话,看着他充满担忧的紫色眼睛说,「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我不能事事要你去摆平。更何况,这件事我已经是摆脱不了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管是谁招惹的谁,只要帕西诺说出我的名字,FSS就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想他们只有明白到,我和帕西诺家族没有瓜葛,他们才能不再盯梢我。」

  当然,虽然这番话说得轻松,晏子殊也知道,卷入一个是非斗争容易,但要真正从中挣脱出来却很难,尤其帕西诺家族是一个势力庞大的寡头家族,所以卡埃尔迪夫才一直拦着安尤科夫将军。晏子殊很感激卡埃尔迪夫给予的保护,但是,这样也等于让卡埃尔迪夫陷入危险,无论如何,如果他们两个有一个必须面对FSS的威胁,晏子殊希望是自己。

  因为卡埃尔迪夫的敌人已经太多了,他不能让卡埃尔迪夫再和FSS对上。

  除此之外,晏子殊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询问帕西诺,但主动去见,和被逼去见是两回事,一想到不仅要离开卡埃尔迪夫,还要去见帕西诺,晏子殊就觉得头很疼,胃也在抽搐,全身都在难受。

  所以晏子殊很想要喝酒,但他并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他现在需要保持清醒。

  卡埃尔迪夫拿过晏子殊手里的酒杯,轻轻撂在茶几的另一边,尔后他温柔地轻抚晏子殊的脸颊,倾身吻住他的嘴唇。

  唇瓣紧密交迭,不留一丝空隙的吻,晏子殊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卡埃尔迪夫充满柔情的吻。

  滑进口腔的舌头温热又柔软,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他的齿列和牙龈。当卡埃尔迪夫甜蜜的、湿润的舌头吮住他的舌尖时,晏子殊的下腹顿时滚过一阵悸动,就像突然浸浴在温泉池里,这炽热的悸动从下腹冲击全身。晏子殊颤动的喉间呻吟出声,手指紧紧抓着卡埃尔迪夫的西服衣襟,他的吐息灼热极了,但卡埃尔迪夫比他更要沉浸其中,那微微张开的,宛若精致人偶般的紫色眼眸,从未离开过晏子殊的脸庞。

  「兰斯,我们谈了多久了?」接吻的间隙,晏子殊微微侧头,喘息着问。

  「十分钟。」

  「你还想再谈一会儿吗?」晏子殊微笑着。

  「如果我们谈上一个小时,保证会让外面的人坐立难安。」说话的当口,卡埃尔迪夫的手指抚过晏子殊深蓝色的真丝领带,把它从西服衣襟下抽了出来。

  「你果然很小心眼,不放过一丝报复的机会。」

  卡埃尔迪夫轻轻挑眉,不置可否,抽开晏子殊的领带后,他突然问道,「你见过我的表弟了吗?」

  「嗯。」晏子殊点头。

  「抱歉,我本来想陪你去选衣服,但他说我不该在婚礼前见到你的礼服。那不吉利。」

  「好像是有这样的说法。」

  「对了,兰斯,你从来没说过你有这样一个表弟。」西服的钮扣也被解开,看着卡埃尔迪夫修长如钢琴家的手指,轻轻地触摸上他的衬衫,晏子殊的心跳怦怦加快了,只是他的神情依然镇定得很,近距离地盯着卡埃尔迪夫的脸。

  「只是忘记介绍了。」

  「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有才华,还是我最喜欢的男装设计师之一,这你都能忘记?」

  「子殊。」卡埃尔迪夫的食指按在晏子殊的唇瓣上,「你赢了,别再调侃我了。」

  晏子殊笑了,拿开卡埃尔迪夫的手:「这么容易就认输?兰斯,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消气』吗?」

  晏子殊指的是卡埃尔迪夫瞒着他,独自面对安尤科夫将军。

  那个男人虽然功勋显赫,是俄罗斯民族英雄,但他既然会为了国家利益,选择和卡埃尔迪夫合作,当然也会再次为了国家利益,出卖卡埃尔迪夫。

  而晏子殊,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卡埃尔迪夫的累赘。

  「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卡埃尔迪夫深紫的眼眸灼热地凝视着晏子殊的脸,「我会用行动好好赔罪的。」

  说完,卡埃尔迪夫拉开晏子殊的西装裤链,手指潜进晏子殊的白色内裤中,握住那已有几分变硬的分身,轻轻搓揉了几下后,卡埃尔迪夫俯下身,将它深深地含进了嘴里……。

  图书室附近的休息室。

  摆放在白色壁炉上方的金色时钟,静静地显示着不断流逝的时间。

  安尤科夫将军环视着四周,虽然在管家拉蒙的口中,这只是一个主人们用于享受下午茶的小房间,但在安尤科夫将军眼里,这个面向丛林花园的房间和他寻常去的高级餐厅没什么差别。并且,这里的家倶和装饰品更昂贵精致,连餐椅扶手上的雕花,都精细得如同博物馆里的艺术品。

  「将军阁下,您的咖啡。」

  管家拉蒙把一杯香气四溢的意式咖啡,放在安尤科夫将军的面前,面带微笑地说,「按照您的要求,只加两份脱脂牛奶。」

  「谢谢。」安尤科夫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是他今晚喝的第三杯咖啡了,他的医生说过,喝太多咖啡和茶,对他的心脏没有好处,但是安尤科夫没办法控制自己,要么咖啡,要么香烟,他必须选择其一,来让他的头脑时刻保持清醒。

  「公爵殿下和晏先生还在图书室里吗?」安尤科夫将军放下咖啡杯,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他们到底在商谈什么?自己是否给了他们太多时间,以致故意商量个没完?

  但安尤科夫又觉得卡埃尔迪夫公爵不至于如此幼稚,而晏子殊,安尤科夫还无法对他下最后结论。晏子殊很英俊,也很聪明,但希望不是自作聪明,认为有「北欧蔷薇」做靠山,就可以不把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放在眼里。

  「是的,阁下。」拉蒙点头,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虽然态度客气得很,但也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安尤科夫将军既感觉无趣,又很郁闷。当然了,他本就是不请自来,卡埃尔迪夫公爵完全可以赶他走,既然是他有求于人,就得坐在这里等。

  安尤科夫将军盯着咖啡杯杯沿上描绘的紫色玫瑰,它鲜活得就像正在杯子里盛放,而瑰丽的花朵下,丛生的尖刺也是那样刺眼。

  这就像是卡埃尔迪夫公爵,美得令人畏惧,同时,也冷血得……突然,安尤科夫将军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卫星手机。

  在他搭乘军用运输机登岛时,公爵的手下并未搜走他的手机,这说明他可以和外界通讯。

  安尤科夫将军匆匆打开手机,通过海事卫星紧急联络远在五十公里外的海军舰队。

  电话一接通,安尤科夫将军即刻说道:「列夫米拉,帮我联系苏珊娜,看她们还好吗?」

  苏珊娜是安尤科夫将军的妻子。三十五年前,他们是在海军部队和军医院的联谊会上认识的,并很快就坠入爱河。

  他们非常恩爱,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其中三个孩子已经结婚。苏珊娜从军医院退休后,就在家里照顾年幼的孙子、孙女。

  「是,将军。」

  电话那头,列夫米拉立刻忙碌去了,约五分钟后,他回来了。尽管列夫米拉有些疑惑,为什么将军突然想起远在莫斯科的家人来了,但他还是认真地回复道:「她们都很好,将军,我与她们进行了视频通话。请问,您是有什么紧急事务,想要通知将军夫人吗?」

  「不,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安尤科夫将军挂断电话,长长吐出一口气后,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过头了?卡埃尔迪夫公爵即便想要报复他,也不会在有海军舰队包围的形势下,去绑架他的家人。

  不管怎样,安尤科夫将军突然连品味极品咖啡的兴致都失去了,他挪开面前的咖啡杯,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如果他有别的选择机会,绝对不会来到「黑色公爵」的私人岛屿上。

  「子殊,你还好吗?」

  卡埃尔迪夫屈膝跪坐在沙发上,右手食指轻轻抹去唇角沾着的黏稠液体。

  目睹这一幕,晏子殊的脸孔涨得通红,可除了粗重的喘气,他说不出一句话,浸满热汗的身体就像要虚脱一样绵软,一点也动弹不得。

  「很累?」卡埃尔迪夫伸出手,非常温柔地抚摸晏子殊发烫的脸孔。

  「不……只是心跳得太快了。」晏子殊轻喘着回应,转过脸,亲昵地吻了吻卡埃尔迪夫的手指,「我没事。」

  休息了一会儿后,晏子殊从沙发上坐起身。果然,比起喝很多酒来发泄负面情绪,还是和恋人甘畅淋漓的性爱,更能让他「平静下来」。

  「你可以不去。」卡埃尔迪夫再次说道,定定地凝视着晏子殊,「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可有些事,我得自己解决。」晏子殊的目光十分坚定,「我爱你,兰斯,所以,我才需要自己去解决。」

  卡埃尔迪夫没有说话。晏子殊抬起手,抚摸他温暖又光洁的脸颊,拇指捺上那红润、潮湿的唇瓣,柔声道:「不继续?」

  「我怕你累着。」卡埃尔迪夫实话实说。两个小时前,他们在床上,再往前推两、三个小时,他们还是在床上。如此频繁地做爱,他自然会担心晏子殊的身体状况。

  「我不在乎再累一点。」晏子殊微微一笑,「别让我一个人光着身子。」

  「子殊。」卡埃尔迪夫的心跳轰鸣如惊雷,晏子殊是他「致命的弱点」,他永远都无法抗拒晏子殊的诱惑。就像生而为人,对于「生存」的强烈渴望,他对于晏子殊有着非比寻常的迷恋和渴求。

  不,问题不在于他对晏子殊的迷恋程度,而在于他……

  竟会为此感到高兴,他感谢自己爱上了晏子殊,感谢自己终于明白了爱情是什么。否则他根本无法想象,他现在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怎么?不愿意?」见卡埃尔迪夫愣在那里,晏子殊眨了眨眼,弯腰去检掉在地毯上的衬衫。

  卡埃尔迪夫握住了他的手,力气不轻不重,但足以让晏子殊主动松开手里的衬衫。

  衬衫再次无声地落到地毯上,晏子殊也被卡埃尔迪夫温柔地推倒在沙发上。

  「衣服。」晏子殊小声咕哝,卡埃尔迪夫三两下就脱光了自己。毫不吝啬于展示自己健硕、结实的躯体。

  虽然,这里并不是合适做爱的地方,四周都是沉重的樱桃木书架,堆的是毫无浪漫气氛的科学研究、经济学类书籍。晏子殊从不来这里,但是卡埃尔迪夫的脸蛋和裸体足够性感,让他很快就有了感觉。

  卡埃尔迪夫深深弯腰,将晏子殊开始变硬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吮吸。卡埃尔迪夫很喜欢和晏子殊亲吻,不管是蜻蜓点水的吻,还是舌瓣激烈摩擦的法式热吻。同样,他也很喜欢为晏子殊口交。两人的很多次性爱,都是由他为晏子殊主动口淫开始。卡埃尔迪夫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晏子殊会难为情,经常臊得耳朵都通红,但是这样可爱的晏子殊,只会让卡埃尔迪夫更加想「欺负」他。

  「晤……兰斯……不要吸……」

  卡埃尔迪夫「啧啧」吮着开始变硬的性器,将它吐出又含入。舌尖淫亵地玩弄着龟头,吸舔着那才射精,还处在极度敏感状态下的凹孔。

  「兰斯!啊……!」

  晏子殊全身震颤,性器很快充盈挺立,做好了射精的准备。只是……晏子殊的小腹绷紧如岩石,在短时间内高潮又勃起的感受很磨人,晏子殊说不清这是舒服还是难受,明明他累得不想动,下面却亢奋地昂立,甚至比先前还要膨胀、坚硬,难道他有被虐倾向?

  卡埃尔迪夫投入地舔着晏子殊的肉根,从上到下,无法含入嘴里的地方,手指埋入毛丛揉捏着鼓胀的阴囊。晏子殊的下半身越来越绷紧,卡埃尔迪夫的左手便往下,湿润的指尖潜入后穴口。

  「兰斯。那是什么……?」

  晏子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眉心皱拢。卡埃尔迪夫坐起身,微笑着响应:「别担心,牛奶而已。」

  「牛奶?」

  「对。」

  顺着卡埃尔迪夫的视线,晏子殊才看到茶几上,用于冲调红茶的奶壶盖子打开着,卡埃尔迪夫正是用牛奶湿润了手指。

  「你又糟蹋食物……」晏子殊羞恼得无地自容,红着脸

  怒瞪卡埃尔迪夫。

  「不会啊,我不是说过,一样可以『吃』吗?而且你看,子殊,你正吸着它呢。」

  卡埃尔迪夫的指尖往里深入,敏感又柔软的黏膜受到刺激,紧紧收缩,如同在吮吸牛奶一样。

  「住口,笨蛋!啊!」

  晏子殊低喝着,卡埃尔迪夫忽然抽出了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完全勃起,硬得像是快要射出的性器抵在穴口。晏子殊呆住,紧接着全身都飞速地涌过红潮,连额头都滚热发烫。

  「放松,子殊。」

  卡埃尔迪夫的双臂压着晏子殊的膝弯,粗硬的龟头顶开湿润紧缩的穴口慢慢插入,卡埃尔迪夫进得很温柔,怕弄疼晏子殊。不过就算如此,晏子殊还是不免深呼吸,下肢变得僵硬。

  卡埃尔迪夫自然注意到了,他立刻停下来,右手温柔地搓弄起晏子殊硬翘的性器,前后同时被「攻击」,晏子殊应接不暇有些狼狈,赤裸胸膛的起伏亦变得急促。卡埃尔迪夫继续挺入,这一次他没有停,粗大的阳具一口气插入到底,随即,开始抽送。

  「啊……兰斯……。」

  晏子殊的呻吟甜腻极了,卡埃尔迪夫才律动了几下,他的性器就开始泌出黏乎乎的精水,肠道内也更加湿润。卡埃尔迪夫持续摆动胯部,越来越有力地撞击着晏子殊的臀,每一下律动都精准地蹭过晏子殊的敏感处。这样磨人的刺激,快感源源不绝地冲击全身,晏子殊根本忍不了多久,就想高潮。

  但是,就在晏子殊很想要射的霎那,卡埃尔迪夫的右手

  箍住了他的性器,与此同时,卡埃尔迪夫还拔出了性器。快感突然的停顿让晏子殊无所适从,湿软的后穴不时痉挛收缩,就像卡埃尔迪夫的性具还插在里面那样。

  「兰斯,你干嘛……」晏子殊气息粗乱,声音哑极,眼角浸着泪雾,都快哭出来了。

  「一起。」卡埃尔迪夫呢喃低语,只说了一个词,紧盯晏子殊的深紫色眼眸里,写满了对晏子殊的宠爱与迷恋。

  接着,他抱起晏子殊,让晏子殊面对着自己屈膝跨坐,从下而上,鼓胀得突起血脉的肉矛,缓缓插入晏子殊白皙的股间。

  「啊……」晏子殊舒服得意识迷离,不觉轻轻晈唇,卡埃尔迪夫俯首暗住他的唇瓣一阵疯狂地吻。而后,卡埃尔迪夫的呼吸也开始缭乱,双手用力抓揉着晏子殊结实丰厚的臀,挺胯狠狠驰骋,一些透明液体顺着两人的结合处滴淌下,打湿了晏子殊的腿根。

  这淫靡的一幕令卡埃尔迪夫的下半身更加坚硬,他几乎舍不得离开晏子殊的身体,无数次重重顶入,将性器深埋进那无比诱人的穴道里。

  「兰斯……我爱你……啊。」

  「我也是,子殊。」卡埃尔迪夫喘息着吮吻晏子殊的嘴唇,又低头舔舐晏子殊火热汗湿的颈项。一个又一个吻痕被烙上晏子殊泛红的肌肤,随后,卡埃尔迪夫撞击得越来越猛烈,仿佛藉此与晏子殊更紧密地融合。晏子殊浑身热汗淋漓,嘴巴急喘着,额头紧贴卡埃尔迪夫的肩,下腹激烈地戳弄令他双膝抖个不停,酥软得几乎跪不住,卡埃尔迪夫一把搂住他的腰,将性器退出一半又猛地撞入,完全湿润的后穴深深吞入性器,快感强烈,晏子殊的头脑瞬间空白,然而这仅是开始,卡埃尔迪夫拔出性器再次捣入,加速摩擦晏子殊的要害处。

  「啊……啊啊……兰斯……」

  晏子殊的呻吟已似啜泣,卡埃尔迪夫色情地舔着他的耳朵,将他重新压倒在沙发上,再高高抬起他的双腿,如鱼得水地挺胯撞击。

  「晤……我要射……兰斯……啊……!」

  反复的抽插像永无尽头,卡埃尔迪夫的性器一直坚硬如棍,晏子殊躲不开,也无法躲,一波波过分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后穴颤缩着夹紧入侵的巨物,也令他亢奋的肉具不断地淌出液体。

  卡埃尔迪夫握住那里,用手指激烈圈弄龟头。

  「啊啊啊……!」

  晏子殊忘情喊叫,理智全无,精液喷射而出的霎那,他舒爽得快要疯掉!卡埃尔迪夫也射精了,白浊湿黏的液体喷溅进滚热的肠道深处,令晏子殊下腹瑟瑟颤抖,卡埃尔迪夫俯身紧抱住晏子殊,在他耳畔煽情地喘气。一会儿后,卡埃尔迪夫如同野猫,缠人地舔着晏子殊脸颊上淌下来的汗水,却不起身拔出性器。

  沙发就算再柔软宽阔,躺着两个健壮的汉子时,也太挤,晏子殊怕两人这样紧贴着磨来蹭去,又要「出事」。

  「兰斯,」晏子殊轻轻推了推卡埃尔迪夫的腰,红着脸很小声地说,「起来,不出去……你又会硬。」

  「就算出去了,也会硬。」卡埃尔迪夫喃喃,粗壮的胳膊搂着晏子殊的腰不撒手,嘴唇则吻着晏子殊的脸颊。

  这对话太乱七八糟了,晏子殊脸红得快烧起来了,他主动转头吻住卡埃尔迪夫的嘴唇,濡湿缠绵的一吻后,晏子殊望着卡埃尔迪夫湿润的深紫色眼睛,深情地道,「你放心,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我信你。」终于,卡埃尔迪夫说出了这句,他本不想说的话,他是多么想背弃誓言,把晏子殊锁在岛上,牢牢地、永远地抱紧晏子殊,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再也不用害怕此刻是最后的温存。

  可是,假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和帕西诺又有何分别?内心激烈的、反反复覆的争斗令卡埃尔迪夫十分痛苦,但是,最后到底还是他对晏子殊的爱,超越了想要独占他的私心。

  卡埃尔迪夫起身,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晏子殊身上:「我带你去洗澡。」

  「果然……又得洗一次。」晏子殊嘀咕着坐起身,忽地拧眉,「腰好痛。」

  「我抱你。」卡埃尔迪夫下了沙发,弯腰抱起晏子殊,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子殊,我该控制一下自己。」

  晏子殊看着他,微微一笑:「不用道歉,兰斯,我也没控制自己。」

  卡埃尔迪夫注视着晏子殊的笑脸,内心又涌起强烈的想要将晏子殊留下来的冲动,但下一秒,他就克制住了,低头在晏子殊嘴唇上轻轻一吻,卡埃尔迪夫抱着晏子殊走进一扇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图书室墙壁的木门。

  门后,是宽敞明亮的盥洗室。

  但它不只有金色的大理石洗手台,还有按摩浴缸。

  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一起洗了澡,又让管家拿来新熨好的衣服。两人并未有意拖拉,但即便如此,也花了半个多小时。

  晏子殊站在图书室里的装饰镜前系领带,卡埃尔迪夫则坐在沙发里,右脚搁在鞋凳上,让拉蒙为他系上鞋带。

  这场景美得像画,晏子殊从镜子中见到,放开领带,转身走向卡埃尔迪夫。

  拉蒙十分识趣地退开,晏子殊在卡埃尔迪夫的面前屈膝蹲下,为他系好鞋带。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朝晏子殊招招手,晏子殊上前,右手撑着沙发背,躬身看着他,卡埃尔迪夫抬起手,为他系好领带,最后还不忘勾住晏子殊的颈项,给他一个甜蜜的吻。

  晏子殊微微喘息,脸孔泛着红潮,不过在走出图书室后,他便冷静了下来。等晏子殊再次见到安尤科夫将军时,那诱人的深邃黑眸里,已丝毫没了和卡埃尔迪夫独处时的柔情,冷得像块冰。

  「我会去见帕西诺。」晏子殊坐在餐椅里,注视着长餐桌对面的安尤科夫将军,「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只见他一次。之后,不论帕西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论他对你们有多么重要,我都不会再见他。」

  安尤科夫将军面露难色,既然帕西诺开口说要见晏子殊,那显然不是小事。如果他答应了晏子殊,而帕西诺之后再提出会面要求,他该怎么办。

  「尼古拉,如果你觉得为难,也可以拒绝。」卡埃尔迪夫突然插话进来。他坐在晏子殊身后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叉而坐,正在喝咖啡。

  而古巴咖啡的馥郁香味稍稍消弭了餐厅内的紧张气氛,但是,那也仅限在公爵再次开口说话前:「说到底,是你不请自来,『夜鹰』可不欠你什么。」

  卡埃尔迪夫的言语里,充斥着情人被突然「抢走」的怨气,隐隐还有警告意味,安尤科夫将军有些尴尬,果然,他当着公爵的面去测试晏子殊,惹公爵不快了。

  但有些事,即便公爵会不愉快,他也必须去做,毕竟从他强行登岛开始,就已经惹恼公爵了。

  「好吧,晏刑警,只要你愿意去见帕西诺,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为帕西诺的事来烦扰你。」安尤科夫将军万分诚恳地说。

  无论如何,先将晏子殊带到俄罗斯更重要,之后的事可以从长计议。安尤科夫将军暗暗考虑着最糟糕的情况,实在万不得已背弃诺言时,如果他能提供足够丰厚的补偿给公爵,想必公爵也不会太生气。

  毕竟,对公爵来说,肯定有比「夜鹰」更重要的东西。

  「晏刑警,我们能今晚就出发吗?」安尤科夫将军趁热打铁,不想给晏子殊犹豫的时间。

  晏子殊转头看了卡埃尔迪夫一眼,然后轻轻点头,「可以,但我需要时间整理行李。」

  「那是当然。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只要你交代一声,我们会立刻为你准备好的。」

  「好。」

  谈话就此结束,晏子殊起身,和安尤科夫将军将握手之后,回到楼上的书房。说是整理行李,其实是他需要时间和雷德曼联络,然后再取消事先预订好的机票。

  晏子殊坐在书桌前,打开计算机,雷德曼不在线,应该还在搬家,晏子殊在『黑匣』上留了言,把事情简短地说了一下,那便是在回法国之前,他要去一趟俄罗斯,可能去几天,也可能去很久,如果他一直了无音讯,就把帕西诺的光碟公之于众,这是晏子殊能想到的,最后保护雷德曼的方法。

  因为只有公开之后,才不会再有人去追杀雷德曼,无论警察、政客还是杀手,大家的关注重点会转移到被公开的内容上。

  当然,这样做对晏子殊来说是下下策,晏子殊很清楚那些名字被列在光盘上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清除他们的犯罪记录。

  当晏子殊处理好一切,抬头的时候,看到卡埃尔迪夫站立在书房的门边,正看着他。

  「怎么了?」晏子殊问,语气和神情尽量表现得和寻常无异,他不能让卡埃尔迪夫发觉,分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很难承受的事情。

  「只是想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卡埃尔迪夫走进书房,站在晏子殊面前,「不管是什么事。」

  晏子殊想了想,说,「等我回来。」

  卡埃尔迪夫愣住,接着眼眶变红了,晏子殊站起身,用力地抱住他,「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兰斯。」

  卡埃尔迪夫却无法回答,因为他知道晏子殊不会再回岛上了,他也知道晏子殊心里其实很难过,只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他们谁也不想离开对方,可偏偏必须离开。

  「我爱你,子殊。」最后,卡埃尔迪夫只能说出这句,「很爱你。」

  「我也是。」晏子殊柔声回应。

  两人在书桌前相拥了很久,直到拉蒙出现,说安尤科夫将军在楼下大厅等,卡埃尔迪夫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晏子殊。

  「你先整理,等会儿我送你下楼。」卡埃尔迪夫温柔地说,晏子殊微笑着点头,「好。」

  每次出差时,不管去多远,晏子殊都轻装简行,所以晏子殊只用了十分钟,就收拾好了衣物、证件和必备的日用品。且他整理得井井有条,拉蒙想要帮忙都无从插手,最后拉蒙能做的,只有帮助晏子殊提行李而已,那还是在他的坚持之下,晏子殊才让他拿行李箱。

  怕卡埃尔迪夫难过,晏子殊没有说再见,轻轻拥抱卡埃尔迪夫之后,他走得干脆利落,就像他只是去上班,几个小时后就会回家。

  晏子殊和安尤科夫将军一起离开后,卡埃尔迪夫回到书房,站在窗前专注地眺望着漆黑一片的海,仿佛从那一片深广的黑暗中,能窥探出他和晏子殊的未来。

  忽然,「咚咚」拉蒙敲响了书房的门,然后步履轻盈地走进来。

  「什么事?」卡埃尔迪夫头也不回,冷淡地问。

  「黑客的事……出了点问题。」拉蒙小心翼翼地说。虽然他清楚现在绝对不是报告坏消息的时候,但事态紧急,他只能如实回报。

  「什么问题?」卡埃尔迪夫转过身,眼神比声音更冷。

  拉蒙慌忙移开视线,完全不敢和卡埃尔迪夫对视上,拿起手里的平板计算机说:「一个小时前,我们找到了那名骇客,但是他已经撤离了。而且他不仅搬走了所有的计算机器材,还清空了地下车库和附近街道的监视器记录。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追踪意识。」

  卡埃尔迪夫翻看着平板计算机上显示的照片。正如拉蒙所说,除了一套桌椅、书柜和卧床,这套简易装修的公寓里空荡荡的,连一个纸箱都没留下,看起来非常专业。

  「殿下,您觉得他是雪狼组织的人吗?」

  「不。只是有人教他该怎么逃走。」卡埃尔迪夫说着,放大其中一张照片。拉蒙低头一看,顿觉尴尬。

  卡埃尔迪夫给他看的是立在厨房角落的不锈钢垃圾桶,垃圾桶里扔着吃剩的披萨和薯片袋,如果那名黑客真的雪狼组织的人,他一定会焚烧垃圾箱,绝不留下一丝踪迹。

  「那么会是谁……?」隐藏在暗处,完全不知其来源的

  敌人,让拉蒙倍感不安。

  「假若他是冲着我来,不会躲藏很久,迟早会露面。」卡埃尔迪夫说,把平板计算机还给拉蒙,「去调查一下这套公寓是在谁的名下。」

  「哎。是。」

  既然是黑客的安全屋,怎么会用本人或家人的名字租住、购买房产,想必百分之百是假证件,但既然公爵那么说,拉蒙就一定会去彻查清楚。

  「重要的不是黑客,而是那个指使他侵入梵蒂冈服务器的人。我要知道他是谁、他对马西森神父的事了解多少、他的目的是什么。其它的事,别再来烦我。」

  「是,明白。」拉蒙惶恐地点头。

  卡埃尔迪夫的言下之意,便是派杀手找到那名黑客,拷问出幕后主使,再杀掉黑客,去追杀主使,这一过程无论再麻烦都无需向他汇报,公爵想要知道的,只有结果。

  这很符合公爵一贯的行事作风,只是——由于晏子殊在时,公爵殿下特别温柔,让他们所有人都快忘记公爵原有的模样,所以拉蒙连用力呼吸也不敢,只是垂首静立。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殿下。」

  卡埃尔迪夫轻轻摇头,拉蒙便退下了。

  在他关上书房的门前,拉蒙充满忧虑地望着公爵的背影。晏子殊的突然离开让公爵很不开心,但似乎又不只如此,还有别的事困扰着公爵,只是拉蒙根本猜测不到那是什么事。

  无论他再担忧公爵,也只是一个管家,而公爵最厌烦的就是下属们过多的干预。

  想到此,拉蒙只能静观其变,并祈祷晏子殊能早日归来。因为晏子殊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很坚强——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击垮他的坚强。

  晏子殊的坚强会是公爵的后盾,因为现在的公爵,已经离不开晏子殊了。

  《掠情目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