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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了个荤,今天陆知秋一整天都是蔫蔫的,中午吃完饭又跑去睡觉了,像只小猪,可爱得要命。
昨晚趁着陆知秋睡觉,江驰起来给陆知秋写了封信,准备夹在生日礼物里一起送给他,还有他妈妈给的那条小貔貅金手链。
当时陆知秋还在医院的时候,林艺过来告诉他当年那个把她送到医院的男孩子就是陆知秋,那条小貔貅就是陆知秋掉下的。
要不是林艺再提起来他都已经忘了那条小貔貅的存在了,而且他当时也忘记拿给陆知秋了。
后来江驰回家把它拿出来,发现小貔貅的肚子下确实刻了lzq,而且小皮丘还嗑凹了一个小角。他还问陆知秋是不是几年前有条不见了的金手链,陆知秋说是的,还问江驰怎么知道的,江驰没告诉他。
他打算把这个连着生日礼物一起给陆知秋。
陆知秋睡得很沉,还打起了哼哼的呼噜声,江驰走过去看他,把他的脸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脸颊被闷得红红的,让江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他还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毛。
江驰轻笑了声,眉眼都柔和下来,帮陆知秋整理好被子,然后出门去拿蛋糕和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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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窗帘没有拉上,陆知秋醒的时候看见大片浓稠的橘黄色的光线从窗户斜射进来,满房间都是金灿灿的光,光线下细小的尘埃在其中浮动,是平平无奇却很柔软的傍晚。
陆知秋起床揉了揉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身上还是酸酸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用脚把拖鞋扒拉过来穿上,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隔着好多层楼还是能听见楼下樟树上传来的夏蝉悠悠的长鸣,转头往阳台上看去,一轮红日被海水淹了大半,海面波光粼粼像覆上了一层红丝绸。
陆知秋摸了摸刺刺的脑袋,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餐桌上放了摆了个被盒子装起来的蛋糕,餐桌边缘还放了一个高高的礼盒,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江驰送他的礼物吧。
围绕着蛋糕,桌上还放了江驰炒的菜。
有清蒸螃蟹、小龙虾、有酿豆腐、还有腐乳空心菜。
陆知秋耸了耸鼻子,好香。
他在桌子上,夕阳照着他的右半边脸有点烫烫的,他下巴支在手臂上抬眸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江驰。
江驰穿着家居服,腰上系了条围裙的带子,把锅里的菜都放到盘子里,然后解开围裙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醒了?还很累吗?”江驰放下菜问。
陆知秋坐着伸了个懒腰,懒恹恹地说:“好像还行。”
“好香!我都饿了!”
“那先吃饭,蛋糕等会再吃。”
江驰说完自己带上了手套,开始给陆知秋剥小龙虾。陆知秋感觉自己像是头猪,吃了睡,睡了又吃,而且最近还没怎么动,感觉要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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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温热的晚风吹起了窗帘的一角。
陆知秋洗完澡出来,看见江驰坐在沙发上等他。
因为晚上吃的太饱,两人决定把蛋糕当夜宵。
江驰把蛋糕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插上了数字蜡烛,蜡烛下面的小牌子上写了“小朋友生日快乐”。
“啪”江驰关掉了灯,周围瞬间黑了下来,唯有火烛燃着淡淡的黄光。
“许愿吧,小朋友。”
江驰从背后抱住陆知秋,手环在他的要上,凑近他的耳朵低低地说。
自从他妈妈出事他就没有过过生日了,时隔这么多年又有人陪他许生日愿望了。
“我许好了。”
陆知秋侧头去和江驰说,却被江驰吧唧了一口。
江驰捏了捏陆知秋的腰,开了灯,从餐桌那头把生日礼物拿过来,打开盒子,拿出了礼物。
那是一个圆头玻璃钟罩,底座是纯黑色的,中间有一朵红色的玫瑰,晶莹剔透,再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格外漂亮。
“生日快乐,我的小玫瑰。”
陆知秋红着脸,飞速亲了一口江驰的侧脸说:“谢谢你。”
他端着底座,在灯光下细细的看里面的玫瑰,陆知秋问:“这是用什么刻的?”
“石榴子石。”江驰把下巴搁在陆知秋的肩上回答。
江驰指了指礼盒,他说:“里面还有东西,你拿出来看看。”
“什么?”
陆知秋拉过盒子,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个首饰盒。
“先看首饰盒。”江驰说。
陆知秋打开,发现是一条旧的手链,那手链上的小貔貅嗑凹的那个角和他不见了的那条一样。他想着,把小貔貅反过来,上面赫然刻着“lzq”。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侧头去看了江驰,他说:“这怎么…”
“你想想你的手链是在那里掉的。”
陆知秋当时发现手链不见是在杨秋手术室的门口。他那天回家的路上送了一个晕倒的阿姨去了人民医院,刚准备坐车回家的时候他爸爸就打电话通知他说他妈妈出车祸了,让他赶快到第一医院去。
他也不知道究竟手链掉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么一想,当时那个阿姨好像和江驰的妈妈有点像。
难道说…
“你掉的手链被我妈妈捡起来了,当时我妈晕倒是你送她去医院的。”
“这么巧…”
陆知秋还想伸手去拿那封信,但是一汩热流从翻涌上来,他突然没了力气,腺体开始发烫,突突的跳着。
浓郁的玫瑰香在空气中爆发开了,带着欲和渴望。
是结合热。
而且比以往每一次都汹涌。
太突然了。
江驰的信息素这浓郁的玫瑰花香勾了出来,初秋林间的晨雾带着阳光和草木的味道将那朵小玫瑰包裹起来,惹得小玫瑰止不住的轻颤。
“我能彻底标记你吗?”
江驰咬了咬陆知秋的耳朵哑声问。
这话其实是多余的,因为那个上次的那件事情,只有彻底标记才能缓解药带来的副作用,但他还是想听陆知秋说愿意。
是自愿的,而不是被迫的。
然后他听见陆知秋轻轻的说可以。
“可以。”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炽热的火,重重地在他心里燎烧,脑子里理智的线在被烧断的边缘来回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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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秋又失去了意识。
这七天陆知秋就在的失去意识然后又醒来然后又失去意识中循环,两人在信息素和水液的纠缠的交织间融合。
彻底标记结束,腺体后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已经不是从前纯粹的玫瑰香了,这玫瑰香融合在了清冽的晨雾和草木香当中。
陆知秋偏头,看着旁边熟睡的alpha,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定。
房间里四处都是杂乱暧昧的痕迹,那封他还没来得及看的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他伸出酸软的手,把信拿了过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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