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胸口像被锥了一刀。
大人都不出声。
沈小山形容得太好了。
“明天我去看他们。”
余先生讶异:“你怎么进得去?”
小山咧开嘴,得意地笑,说出因由。
余先生啊地一声,“我可否也扮见习记者?”
被常允珊挪揄:“这个岁数才做练习生?”
郭思丽解释:“编辑先生说小山稍后得写一篇报告交上。”
余先生肯求:“小山—”
“我明白。”小山说:“我会带着摄影电话,尽快与你联络。”
余先生忽然说:“小山真是安琪儿,竟然这样体贴懂事。”
他看着常允珊。
常允珊这几年来的抑郁忽然沉冤得雪,她握着女儿的手,落下泪来。
小山拨母亲的头发,“房子装修好没有?”
“终于完工,想接你去住。”
“思丽对我很周到。”
“看得出,你很幸运。”
郭思丽听见这对母女公然称赞她,鼻子一酸,也泪盈于睫,后母不好做,能得到少许酬谢已经不容易。
余先生问:“小山几时出发?”他最为心急。
“报馆的车子会来接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打来。
小山挽起背囊,“等我消息。”
常允珊看着这聪明勇敢的少女,不相信是不久之前的淘气女。
“走好。”
大人把他们的先进手提电话全交给小山。
“不准说缺电。”
小山随着报馆大型吉普车出发。
立刻有年轻的男记者向她表示好感。
啊少女怎么会寂寞。
那年轻人把报馆先进摄影器材取出献宝,逐一讲解,又招呼小山吃点心糖果,一路上都很热闹。
车子接近灾区,众人已经呛咳。
空气被浓烟笼罩,小山闻到一种焦糖味。
记者告诉她:“附近一座樱桃园,全烧焦了,小时侯我每年都与父母到此摘果子,五角一磅,消磨竟日,唉,真叫人难过。”
“可以重新种植吗?”
“园主意兴阑珊,他子女均不愿承继祖业,他打算取得保险金后结束营业。”
“啊。”
“火灾之后即使重建,也物是人非,面目全非。”
“我想到庇护中心看看。”
“我们先到灾区巡一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