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双大婚又过了几日,他和枫颐一直是分房而眠,木已成舟的事情,枫颐却要像个贞洁烈女一般,实在是不明白。

  任忌一直卧房养伤,枫颐也一直没来看过,所以任忌对他的嫂子,也就打过照面,有那么一点印象罢了。

  今夜无风,闷热的令人烦躁,任忌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拜托小莺替他烧了洗澡水,便小心点泡在水中,闭目养神。

  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痒得很。任忌愤恨地低头看着一身伤口,伤口两端较浅的地方已经愈合的差不多,新长出来的肉颜色比较浅,而中间伤口较深的地方形势却不是那么乐观。就因为它们,老是不好,耽误了多少事。

  啧,每次把枫华扣在怀里,他总是以伤口还没痊愈不能剧烈运动而拒绝……

  任色1狼的奸计多次未曾得逞。

  烦死了。

  泡的久了,口干舌燥,碍于身体,任忌实在不想自己从浴盆中1出去,碰巧听到外面有响动声,以为是小莺来给他送衣服,便开口道:“小莺,给你帅气的二公子倒杯水呗,渴死我了,放门口就行,不过你要是愿意进来欣赏一下美男出浴我也没意见。”

  任忌洋洋得意地嚷嚷了一大堆,小莺却一句话没说,这非常奇怪,放平常,她早就啐一口,来一句“不要脸”了。

  正奇怪间,有人敲了敲他屋门,任忌竖起耳朵,清楚的听到水杯碰到木质桌面的声音。

  清脆的薄瓷和厚重的木桌之间的共鸣。

  小莺仍是一言不发,放下杯子后好像就离开了。任忌皱了皱眉头,以为小莺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放心不下,便从水中站起身,随意的擦了擦身上,披上了换洗的浴衣,走出内屋。

  浴衣不是他喜欢的灰色或者黑色,是白的,很有任无双的风格,但是薄如蝉翼,穿上以后依然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腹肌,再加上沾了水,此刻紧紧贴在身上,跟没穿也差不了多少。任忌使劲在脑海里搜刮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采买的如此骚气的衣服,最后放弃了,甩了甩脑袋,溅出好些水。

  那杯水果然静静的放在桌上,没什么奇怪的,旁边的香炉也点上了,正飘散着浓郁的香味,任忌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么刻意的味道,也不知道小莺是不是放错了。

  没去理会,任忌端起水杯,边喝边向窗边走去。

  没在楼下看到小莺的身影,丫头腿脚还挺快。

  洗完澡,毛孔张开,终于能感受到微微的风丝在身上无力的蹭过,还是比较凉快的。可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点了一把熊熊大火,越来越热。

  这把火顺着他的血管蔓延,烧遍了全身,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肯定足够自燃了,连忙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起火才放下心来。

  腿软,眼前一片模糊,那火苗渐渐向下集中,集中在小腹,又慢慢向下。

  春1药。

  任忌立刻明白过来现在的处境,他的身体反应已经快要被疯狂燃烧起来的情1欲压倒,软,腿脚发软,浑身都是烫的。

  哪里都是火。

  任忌觉得口干舌燥,眼睛也干的又涩又疼,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可能已经被烧干了。

  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薄衫,却没有觉得凉快。

  枫华,枫华在哪,枫华。

  他的下1身已经不受控制,肿胀的有些痛了。

  理智在丧失,眼前渐渐模糊一片。他往后一踉跄,手中的杯子脱落,碎在了地上。

  面前走来一个人影,任忌努力聚拢视线,依然看不清楚,只是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枫华。

  那人影离他越来越近,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任忌稍一用劲抽回了胳膊,除了枫华,他不愿意别人碰他任何地方。

  那人愣了愣,不死心的重新贴上来,这回是整个身体,任忌终于看清了来人——枫颐——他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