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迅速冷却下来,任忌立刻出手推开了枫颐,但是没敢用大力气,事实上,他也用不出来。

  “任无忌!”枫颐被推开以后很不爽,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任忌被雷的话都说不出来,身上虽然欲1火难耐,但他脑子还算清醒,加上自控力一直不错,此刻竟然能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回嫂子的话,不知道。”任忌有些喘。

  “你别叫我嫂子!”枫颐像是受了什么刺1激,突然坐在地上,低声啜泣起来,“我招谁惹谁了啊,不就是你喜欢你任无忌吗,凭什么那么多公主,就我要被迫嫁给任无双,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喜欢的人的嫂子!”

  任忌心里堵得慌,咳了一下才冷冷地道:“不凭什么,这是命。”

  他的哥哥又凭什么,凭什么要放弃掉玉鲤,凭什么高山流水再无知音,凭什么要为了她枫颐隐忍克制如此多年。

  枫颐似乎没有女子的软弱,哭了一阵后情绪恢复正常,此刻竟然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

  任忌骂了一句娘,急忙转过身去,吼道:“枫颐,你要干嘛!”

  枫颐手脚利索的脱掉自己的外披,只剩下里面的中衣,薄薄的贴在身上,趁着任忌背过身看不到,一下子扑在他的背后,用胳膊圈住他的腰。

  任忌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烫的要炸开似的,倒不是因为此刻贴在他身后的枫颐,他不会对除枫华以外的人有任何的反应,但是,自己的嫂子脱得只剩下中衣,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又气又恼,血液上涌,全身都烧起来。

  “滚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因为害怕和枫颐有任何身体接触,于是只能口头警告,不能伸手推搡。

  “无忌。”枫颐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娇媚和撒娇,“就这一次,你成全我吧,以后我肯定好好跟你哥过日子,绝对不再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距离他喝下那碗该死的春1药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药效越来越强烈,任忌已经快撑不住了,欲1火焚身,血气上涌,他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的声音,感觉到血流冲过血管的压力。

  他扶住桌子,稳住身形,努力保持语气平稳,却是做不到了,“你…枫颐……你松开…我没喊人过来…是…是为了…给你…和我哥…保留颜面…我不可…不可能…你现在…滚出去…别逼我…”

  他的声音虽然哆哆嗦嗦又断断续续,却是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中直接吼出来的,枫颐却没有被他这可怕的状态吓到,反而明快的笑了一声,缠着他的腰更紧,

  “无忌,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给你下药虽然卑鄙了一点,但是有用啊。”

  一只手摸着他的腹肌,一只手向下摸去,“你是不是也忍不住了,这药药性烈,放弃吧。”枫颐又是一阵娇媚的笑声。

  任忌低声骂了一句,顾不得授受不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外一甩,把贴在他身后的人甩了出去。

  别碰我,除了枫华,谁都不能碰我。

  任忌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怒火中烧,一想到他哥哥守身如玉那么多年,面对身边的侍女都不曾有过肢体接触,枫颐此刻浪荡的样子,让他的大哥仿佛变成了笑话。

  “滚开。”任忌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撑靠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警告道。

  枫颐勾了勾嘴角,志在必得的神情让任忌很不舒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枫颐突然从一旁的香炉旁抓起一把香粉,散了出去。

  “无忌,我做了两手准备,春1药你能忍,这催1情的香粉绝对够你受的。”枫颐满意地看着任忌呛了一大口香粉,面色更红,喘息声骤然加粗。

  “啊…”任忌本想开口骂她一句,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竟发出这样的声音,香粉的确效果更强。

  原本喝下去的春1药,吸进去的香粉,还有香炉里正烧燃的香气。

  任忌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世上第一个被春1药毒死的人。

  事态发展的太快,容不得他多想,更强烈的欲望已经如潮水般淹了过来,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不断挣扎着,偶尔露出水面,追逐着最后一丝空气。

  他的理智在一点点烧干净。

  枫华啊,枫华……快来,你的夫君要死了,再不看见你就要死了。

  他的目光涣散的活像个痴呆,就这么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枫颐。

  枫颐笑了笑,重新贴上来,这次与他面对面,枫颐伸出手指,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娇嗔道:“任忌。”

  任忌有一瞬间失神,因为眼前一片模糊,他大概只能看到那双一闪而过的眼睛。

  瞬间清醒,那双眼睛和枫华不一样,绝对不一样,枫华的眼睛漂亮多了,而且,没有这么矫揉造作的神情。

  他再一次用强大的意志压住了欲1火,原本涣散的目光瞬间恢复清明,任忌剑眉一竖,用尽全力推开枫颐,从地上捡起一片打碎的瓷片。

  没有丝毫犹豫,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个口子,浓浓的血水涌出来,血腥味盖过了屋内暧昧的熏香。

  “滚,枫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是枫华名义上的妹妹,我手上这个瓷片割开的就是你的喉咙。”任忌举起他的小臂,将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展示出来。

  “枫颐,我他妈闲的劝你一句,这世上的事情不会尽随人愿,你得不到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活在世上,做事情得要点脸。”

  任忌觉得自己一辈子没说过今天这么多的脏话,更没有指着鼻子骂过人,他不屑于,任家的教养也不同意,再者说,以前行走江湖,看不顺眼直接动手就是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第一次骂人骂的就是自己嫂子,这事还真新颖。

  相比之下,被自己的嫂子下了春1药这事,难道不是更新颖?

  枫颐被他怼的楞在原地,同时也震惊于任忌强大的自制力,她下的药和焚的香,都是十足十的量,甚至怕药效不够,有多放了些,这都能忍得住?

  任忌觉得此地不能久留,他的身体烫的自己都害怕,若是枫颐还有一手,他可真的能当场死于心跳过速,于是踉踉跄跄的从衣架上扯下外披,随意裹在身上,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