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挑灯看谁剑>第47章 调女官 (一)

  玉衡君受宠了。

  这等恩宠火急火燎来得势不可挡,不光有珍宝名官位置的送着,更重要的是公主褚雾笠的心意,也算是圆了廖粹房的一桩心事。

  因为他被公主允许进入朝堂,依照君臣级别并给了个不小的官,只是不知为何思量了一整日还是被这玉衡君推脱了。

  不过,自从上次剑来举洲震动的洲际会,玉衡君一曲舞剑算是把剑来本根上的剑意传扬出去,整个京城都洋溢着学剑比模花样的热潮。

  掀开层层珠宝叮铃的轻纱,在这公主所拥有的整个无空后宫之中,除了合欢公子的地儿,就数这居所最为华丽。

  “你为何不愿再为我舞一剑,夫君?”公主掀起最后那层薄纱,洁白无瑕玉面完全露出,今日的她淡雅中带着翩然,并没有高傲地质问他,只是放下来身姿 ,丢掉了自称。

  仿若在她心中,两人平等,眸色轻轻遮住了眼底的神采,在人看来黯淡无光。

  “我并非对剑手熟,而是更得意于弓弩。”玉衡君心底不知名的角落一抽,连忙解释道,不知为何,原本一肚子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剥去自由的闷气逐渐平缓。

  这怎么能怪她,只能说是他们廖家太贪婪。

  紧接着,另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从心头跃起,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让面前这个卸下一身防备之气的女子难过,虽然也不见得她会失望,但就是不想看到,只是他有自己要守护的初心,也不愿违背了自己。

  “你若是喜欢,我改日找个宽阔地儿再为你舞剑。”他猛然出声,抿着唇,显然紧张,手指微屈,掌心都渗出了汗,但女子听了这话先是意外地瞧他一眼,有藏不住的惊喜乍现,再是回过神轻笑,银铃般的声音传出。

  两人对视,先是男子眼神飘忽不定,终于某一瞥对上公主那般天仙似嘴角擒着丝温和笑意的,并非传言般跋扈,也无他想象那般不知自重。

  给了他足够的姿态也是足够的尊重,反倒是叫他生出些不愿承认合乎心意的欢喜,心“噗通”直跳,倒真叫他不知所措,骨节泛白轻轻咳了声,缓缓移开面。

  眼神慌乱,手足无措。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未进宫之前有人劝诫他,“你与公主本就是天作之合,若不是秦太师忽然离世,新君继位。

  恐怕不能牵扯好一十七洲内外关系,再加上沂合的施压,公主也不会带着整个剑来的安危前往沂合她一个尊贵的要去经历那么一遭,朝中当时适龄男子又有几多,那你们不就早成了!”

  玉衡君想到这里,心中一团乱麻,嘴中胡乱应和几句,便不自觉由着公主牵引着他走入帐中。

  是夜,红色帐子里,玉衡君一抹绯红,坐在床中央眼睛紧闭,好似英勇赴死般做件壮烈的事迹。

  褚雾笠失笑:“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怎么像个没开过荤的,活脱脱似个和尚。睁开眼,且看我一眼,就一眼。”大大的眼睛聚满了水花一动不动缩在他的鼻尖下,暖香袭来。

  玉衡君只觉得一团温热超自己靠过来,气血上涌,但没了衣服也不能遮掩那处,一瞬间一动也不敢动,死死闭上眼就不愿睁开,但耳边仍不能阻断那轻声细语地哀求,仿若此刻,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彻底为他所控,成了他的掌中啾。

  那声音婉转环绕,四面八方传进他的耳朵里,心里,到达四通八达的肺腑之中。

  镜中花水中月,她此刻不是公主,只是一位渴求夫君爱怜的女子。

  “我……”细密的汗从额头传过,身体里的那团火却怎么也不能渗透出来。

  玉衡君还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驱使缓缓睁开了眼睛,撞如褚雾笠的点点笑意中。

  此刻面前这人只能靠近她的肌肤,旁的,旁的虽未能看见但总是在脑海早已浮想优劣联翩,像个单纯的女子声音乖俏。

  细密的眸子擦过女孩柔软的面颊,手指不听话地爬到了他的肩颈,再是心心念念此般久的柔软。

  从始至终褚雾笠都不掺杂一丝余污望着他,连肌肤也不曾暴|露在空气中,只是萦带着他的气息一同走向那个他欲要引进之处。

  她分明什么也没做。

  只是他一层层将薄纱似的衣物掀起,虽为傲然的公子,但骨子里还是个温柔的,动作辗转轻柔地对待她,她紧闭双眼,烛火映衬下倒是羞涩万分,也是艳丽异常的美景。

  芊芊玉指不知何时摸索到了他的背部,微凉与温软在灯火烛光中交相碰撞,他身姿呼吸微微一滞,接着便是那双似蝴蝶翅的眸展开,只得见她的眼中只有他,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交叠,交叠,她摆着不谙世事的神态将两人身姿调转,她上他下,玉衡君再也不可置信,单纯的女子早已眉眼一挑,魅惑的眼神撞进他的心头,玉击碎的音色缓缓倾泻,“你,太慢了。”

  说着附身下去,感受到与往日不同的猛然变化,玉衡君眼睛瞬间睁大,难以相信,柔软来回翻来覆去地辗转,再是不堪入耳的声音从他口中零碎传出。

  接下来就是晋江不让写的内容了。

  *

  一连着几日的温情,让廖粹房越发感受到这位公主的温婉与藏在心底的俏皮,每夜花烛燃起,红纱落下,她总带领着他做了许多他不曾了解的事情。

  年轻人血气方刚,即便他平日是个君子般举止端庄,可面对自己心爱之物,难免不会动色,每每狼吞虎咽但还是让他欲罢不能。

  听着公主的娇呼,在红纱帐中的婉转承欢,红唇吐露的靡靡之音,他总想些尽全力,想尽办法给她伺候周到,好了到这里就打住了大家自行想象,晋江不让再写了。

  “你会……同我生个孩子吗?”两人相看两不厌,一阵云鬓花容过后,趁着还未曾离开她,廖粹房对她愈发怜爱,俯身在她耳边轻轻来了一句,但说完又觉得不妥。(就是正常语言交流了,别锁了qaq)

  两眼相望,眸子里带着水花,公主眼底除了透露出来时不时恰在点上的欢愉倒看不出别的情绪。

  正要准备抽身离去,却见女子勾唇一笑,环着他的颈,用行动好似向他证明了答案,只是在廖粹房看来。

  到这里也不写了,大家自行想象,好像再也等不及,终于完整而去。

  一阵呼气声,女子的手指染了红指甲,传过他洒满半张床的青丝,抱紧着贴着他的面颊耳侧,手臂紧紧缠绕着他,啊啊啊啊不让写我已经删除了,大家自行想象删掉了晋江不让写……。平日虽是正人君子的男子哪里经手过这样的场面再度刺激,只能双眼望着床顶部的凤珠盘旋花纹,一眨不眨,含着眼尾通红之中看不见的water珠子。

  从未有过这样地来势汹汹,廖粹房到底还是在这仅仅一次的询问之下没得个答案,只能朦朦胧胧之间听到自己巨大的那种呼吸空气的声音。

  因为他再憋就要憋死,又加上小青年比较紧张(球球不要再锁了,都删了删了)还要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抓住些什么,但从她激烈地回应中到底也得不到具体答案,只能忐忑不安尽力给予去迎合她的索求。

  *

  玉衡君失宠了,这恩宠之迅而不及颇让人瞧了来之匆匆去也了无影踪。

  但是公主没让他搬离那个地儿,只是再也不踏进去一步,从最初几天几夜的接连不断的恩宠,到后来零零星星但还颇费心思,再至最后,慢慢抽离了无印迹,才让人恍惚甚至疑惑,怎么失宠这般迅速?

  倒是那位之前叫人小瞧的江湖公子模样人物,居然也是个聪明有眼力见的。

  在这场看不见的恩宠斗争钟,不知道该说他是沉得住气呢,好是要说他积攒了八辈子走了什么大运,总之就这样白白捡了个便宜。

  众口铄金的合欢公子此刻正送着褚雾笠上朝去,转身回到屋中,这几日面色愈发红润,眼神中又有遮不住的万般风情,施施然地不急不躁,看起来过的是相当不错的。

  早就听说了这位身份尊贵来头不小的玉衡君,公主连着在他那里几日运作明面上像是个负心喜新厌旧的。

  但这些闺房密事在他合欢公子眼中是难以藏躲的,连着这家伙在床头使的什么招数都不能瞒过他那双尖利的眼睛,虽然这其中必定有公主那边并未对他把守的缘分使然。

  听来听去,将这些都给牢牢记下后,遣人出了去,他独一人跪坐在那红宵暖帐子里头,衣衫尽褪,来回给自己变换身姿,一遍遍演练,想要找出其中隐藏的诀窍,尽情再现那春动场景。

  不过当真和他想的那般是无趣,最开始还是靠着公主主动屈尊为了他低头颅的,原当他是个喜欢公主又是聪明的,只是这人未免什么都不愿失去,到最后什么也抓不住,却还没等他下手,这家伙果真失宠如此之迅疾。

  灵曲池原是置办宫殿的,现在也都荒废的差不多,干脆公主由着自己的性子,叫人办了个酒池肉林,夜夜宵欢。

  合欢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魅惑君王这方面是有些天资的,他自认为除了天赋除外,别的方面下的功夫研究也是颇深。

  在花游园那般金骷圣地,他也是绝对绝能拿出手的,教导哥哥所传授伺候人的技巧本领让他学得一等一不说,还能从那些个哥哥姐姐口传身教中知晓不少。

  最重要的是,小时就被人教导盯准类别人,对付那些贵人们若是运气好的能碰上个自个喜欢又懂的呵护自己的那真是衣食无忧不说,也能享受常人之乐。

  由此他牢牢记住那位顶尖人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专攻男女情方面,再到后来混的不错了就找着专门的男女给足银两在他面前亲自演练,自己又上前指指点点,就这样他伺候人的技艺愈发精湛。

  现在看来,他的运气还算不错。

  虽然这法子在普通人看来有些变|态,但确实不失为绝佳的方式。

  歌舞丝竹管弦中,褚雾笠泡在温热的池中,身上一层薄薄的纱,将出水前的美景都给姣好地勾勒出来,深深浅浅,手中握着酒杯,任由岸上轻掀着袖子的男宠伺候,水滴从中间圈圈荡漾,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铮——”空气中,另一种难以描绘的声音跃起。

  对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摸索的明明白白,曾命人制一扇大的镜面,无数个日日夜夜都要遍遍找寻自己身姿展现的最佳点。

  合欢早知道公主夜夜向她索取也是可能掩饰顾心中理不清的缭乱,他一向聪明,适可而止地打住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关于玩|腻了廖粹房还是因着他的话,亦或是关于前朝的事件,他都不愿深思,浅尝辄止。

  红线缠绕从水底随着变奏的丝竹管弦露出面庞,肩颈,再到身躯,褚雾笠早挥开身后男宠退下,眼睛一眨不眨。

  身上所有的地儿都被红线缠绕,隐隐约约又在氲气中如澎溅出来的水花洒在她的心头。

  一时间,呼吸凝窒,不知究竟是心动还是情|动。

  无疑,他的今夜是极美的。

  “你不怕与本公主驰骋这露天的水池之中?”不等他表演完,她就呼吸急促地一把将人搂过去,柔软已然覆盖贴上。

  丝竹声尽停,只留下池中被带动的缓流深浅不一地敲打水下的凸起或是凹陷处。月光铺洒两人的身躯,在这静谧沙沙的林声中融为一体。

  他还是有些微微愣神,褚氏族到底是天水最柔软的躯体,还有半时如含玉表情中欲懂非懂时总能给人最激烈的冲击。

  招式学习也是复刻地迅速,即便是合欢公子这等佳人,遇到这副天生的妙曼也不的不甘拜下风。

  *

  年岁过,霜寒没。

  时间跨度到一年后,又是剑来春末夏初。

  “日复一日,年复年,金银,你可还记得本公主在去年今日给你谈论的选拔女官之事。”

  相较去年春日的褚雾笠,现在的举手投足之间更带有纯天道蕴的剑来贵气,生活顺遂,连着百姓的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朝堂之上所有看不惯的在紧握兵权之下也有了实力抗衡,褚雾笠霸焊的气质逐渐彰显。

  金银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咯噔,“京城的哪家在去岁送来了位钟灵毓秀的姑娘,公主不是已然提拔了覃玉姑娘当做手下的整理书目了?”

  “她呀……”褚雾笠愣神了许久,半晌才摇了摇头,“都搬出王宫书房多久了,还再提她做甚。”

  出来了灵曲池的宫殿,撒给旁边的半亩方塘模样的,还在潇散地逗弄这些个活灵活器游动着的家伙,“池子不错,改日将假山那边大些寻欢作乐的酒池肉林也都喂上锦鲤吧。”

  这话……金银刀疤脸遮掩下去,自从覃玉姑娘走了许久后,公主已然不再开这酒林,他被褚雾笠派遣出去盯着些大臣,竟也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能后来寻京城靠谱的京名嘴打探,得来的也都是些荒唐事,金银不关心这些有的没得争议,单单就怕是公主又起了别的心思。

  试探道:“前些日子邹老给您举荐了位门下亲传女弟子,公主觉得这人做事可还稳妥?”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花游园出身一等一宠妃宫中流传出些……宫闱秘事。

  清嘉:褚氏出天赋极佳的……?

  瀛灯(扶腰):“咳咳咳咳咳咳!”(剧烈咳嗽)(满脸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