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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嗣最怕故作潇洒被人戳穿,偏偏每回都还是孟和裕这个有话就说的,三杯酒闷下肚,庄承嗣就摊牌了,说他没有资格问,说他没有胆子问。他怕真如外头所言,其实人家早已情根深种,却让他捡了个便宜。
“你也不想想,当日若不是你救他,哪还有今日那位来献殷勤的机会。”孟和裕宽慰他,至于他没有胆子这事,孟和裕想了想,与他互相约好,他明日去问大理寺卿可有婚配,庄承嗣回府拿夫质问。
“而且你们先前,他不也说是头一回吗?”孟和裕揶揄道,“你是他明媒正娶的,那位身份高贵又如何?他二人从前有多年情分又如何?”
“孟大人说的在理。”庄承嗣心中借口自己为了四妹的大理寺卿,回去便问两句,得了权鹤的答复就是,不论他如何说。
回府时正巧碰见权鹤送六皇子出门,萧奕不耐地瞧了他一眼,嘲他整日就知道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没个少君的样子。
庄承嗣反应迟钝,脑子转不过来没能反驳他,等人走了,权鹤过来问他在外头吃过了吗?怎的今日回来这般早?
庄承嗣听他这话以为他是责怪他自己回来早撞见了人家。
“是我回的不巧,打扰你与殿下道别。”
权鹤看他越过自己就要回房,伸手拉住他:“你不吃饭了?”
“还没到点。”庄承嗣停下脚步,没有挣脱开他的手。
“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权鹤直接将他拉进书房,随后将人放开了。
庄承嗣拢了拢空落落的手,有些不高兴,转身又想走,权鹤只好又拉住他的手,叹气问:“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听到得多了,你问哪一句?是殿下那句让你回到他身边?”庄承嗣开门见山就问。
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糊涂,怎么一下子就把最在意的事丢出去了。
权鹤则是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这话是之前萧奕来看望他的时候说的,好像是说了没一会儿庄承嗣就进来了,原来他都听见了。
“还有吗?”权鹤问,庄承嗣还知道什么,既然早就听见了,怎么不来问他。
“你还想有什么?还是说,你与殿下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若真是与外头说的,你们二人早已两情相悦,当初又何必骗我,装成一副会喜欢我的样子?”
庄承嗣看不懂,他若是无意,为何又总是暗地里对他好。
“我与殿下,什么也没有。”权鹤紧握着他的手,“先前在别院骗了你,是我不对……”
“你承认了?”庄承嗣心猛然跌入冰窖,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手。“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
“我并非这个意思。”权鹤急道,他说的骗,是他装出的那个阿旬与他本人大相径庭。
庄承嗣自顾自地给他下了定论,转身便要走。
“那你呢,你的小风回来了,你也看清了还是放不下他吗?”权鹤病急乱投医,直接也问了他的事,“一直将知晓姑娘留在那里,也是为了他吗?”
庄承嗣“砰”得一声关上门,转过头,再也忍不了跟他保持距离、克制自己了。
“权鹤,你跟一个走了四年的人比什么?我的别院,从来都只养了你一个,难不成我的心意,你还要装着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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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我吃醋有理有据!你这个简直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