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臣站出:“启禀圣上,大理寺卿一职应继后人,墨大人年衰体老,早已力不从心,三年科举状元若离去,那关押在牢中的牢犯岂不是……”
小皇帝一听,奏折砸在刘大臣头上,怒道:“刘爱卿你好大的胆子!公然咒同僚年衰体老!”
全朝上下惊了惊,连忙跪下:“圣上息怒!”
小太监又拽了拽小皇帝的衣袖,小皇帝又瞥了一眼帘子后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轻抿茶,揭开茶盖拂了拂茶芽尖儿。
小皇帝又坐回龙椅:“待墨爱卿何时累了再说。”
包大臣上前一步:“启禀圣上,那科举状元又如何是好?”
小皇帝又从太监手里拿起奏折砸了下去:“科举制度早有标明,笔墨才情不够还妄想走后门捞大理寺卿一职?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旁的太皇太后咳了咳,小太监又拽了拽小皇帝的衣袖。
小皇帝一脚踹了过去,那小太监呜呼一声倒了地。
小皇帝不顾死活的脱下龙袍,甩了过去:“那么喜欢龙袍,给你便是,垃圾玩意儿。”
众臣愕然,忙低头。
太皇太后手一挥,御前侍卫持刀上前,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小皇帝脖子上。
太皇太后:“将那冒犯龙体的小太监给哀家拖出去斩了!”
小太监当场吓晕了过去。
一番闹腾,早朝换来新的小太监。
小皇帝被架在刀口上上完了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奏。”
“何人启奏?”
“墨鸿添大理寺卿。”
“准奏。”
“有关东灵白家吏部尚书一事。”
……
回养心殿的路上,小皇帝想了又想,气的一脚踹翻路旁的花盆。
可气!可气!着实可气!
他,东沪雨,一个傀儡小皇帝,在一场宴会上没能护得了东灵白家,竟害得贼人有机可乘!太可气了!若大理寺卿一走,何人还会站于他身后?想他一代君王,竟遭贼人掌控,着实可气!
吏部尚书已死,忠臣亡于君手下,若墨家也受牵连,想他何时换有自由之身?
太皇太后暂时杀不了他,他也暂时杀不了太皇太后,太可气了!
朝堂上,看着那些大臣就气不打一处来。各个都是些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便往哪儿倒,都是些势利眼!
新状元乃是太后一族,新状元若代替大理寺卿一职,太皇太后那贼人可有想过后果?
胸无点墨还妄想贪图不应有的待遇?更何况东灵白家仅剩的人还关在里面,若换了大理寺卿,他们无一活口。
想到白客顷和白依熙,小皇帝再度踹翻路边花盆。
随着花盆的翻倒,记忆又回到三人初遇那时。
“小太子,你的窝要被掀翻了,你还不赶紧过去。”坐在宫墙上的白客顷依旧戴着那水色的薄纱围脖,依旧笑的很干净。
小太子指着宫墙上的男孩儿,佯装动怒:“大大大大胆!你好大的的的胆子!竟让本太太太子仰视你!你你你你可知罪!”
白客顷捡起宫墙上的石头丢了下去,只听得一声“咚”,那石头便沉入水中。
“……我听说小太子见到喜欢的人儿就会结巴……原来小太子有断袖之癖啊……”
“胡胡胡胡胡胡说!”小太子又气又恼,有点无可奈何,气的上前踹了踹红色宫墙。
小太子踹了几脚,那宫墙留下了几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