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逗笑, 谌之双温柔的挑开她的长发,极度宠溺。
“其实,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不用遵守的。一开始我只是怕把主导权都输给你, 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尊重我。现在的约法三章,就是希望你不公开而已, 没有别的意思。”
鞠景迷迷糊糊的, 勉强理解。
“我现在亲你的话, 是不是不用过问你了?”
“不用。”
谌之双微微俯下去, 主动触碰她。
湿润覆盖红唇, 绵长悠远的盗走呼吸。
鞠景愈发不清醒, 抓着她的衣角往怀里拉扯。
想再近一点,再紧一点。
随她的意, 谌之双迈开腿, 跪在她两侧,将重量压给她。
不怕喝醉的人承受不住,力度一点没减。
没什么力气反抗,鞠景承受着, 轻哼从唇齿间流出。
转眼又被堵住,霸道的不行。
偶尔一得空,鞠景趁机抱她, 唇碰着她的耳垂,轻唤。
“姐姐~”
谌之双败下阵来,被抢了主导权。
酒劲过去,鞠景眼神清明了不少,一把将谌之双抱进浴室, 远离了被折腾的凌乱的沙发。
洗手池一回, 浴缸一回, 还未餍足。
谌之双理智尚存,拉着她轻声提醒。
“明天……得见客户。”
明天是周六,准备了近一周的接待要派上用场了,可不能掉以轻心。
再继续下去,非得被客户看出端倪。
成什么样子了?
沉默片刻,鞠景乖乖放了水,帮她冲澡。
挺不情愿的。
谌之双嘲笑她,“还不够?我快散架了。”
“我可没你这么理智。”
这种事还能顾及着工作停下来。
话是这么说,鞠景手上动作没停,帮着她擦干又抱回房间,熟练的找衣服给她,接着是吹头发,忙前忙后的丝毫没管自己,就草草的套了件干净睡衣。
习惯被她照顾,谌之双慵懒的靠着她,顺手拾起堆在床头柜的文件。
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的,“两个人中,总有一个得理智吧?”
鞠景不置可否,专心给她吹头发。
酒精刺激的晕沉沉的,不是特别舒服。
半响,她嘀咕了一声,“再也不喝酒了。”
从小就这样,碰不得酒精。
大概是从习娅思那儿遗传来的,一碰就难受。
谌之双抿唇,轻笑着。
“两个人里,有一个会喝酒也够了。”
“万一以后碰到应酬什么的,怕是要我替你喝了。”
做生意的要应酬再正常不过了,酒是迟早要喝的。
作为助理,替老板喝酒的理由似乎也够呛。
还是得鞠景自己来。
到时候,不知道鞠景会不会成为那一个鞠成周。
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喝酒喝到想吐。
一遍一遍的,把自己练到刀枪不入。
鞠景还没想过这些,帮她吹干头发又吹自己的。
热风吹的人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我不会让你给我挡酒的。”
听出她话里的困意,谌之双稳稳的扶住她,顺势将吹风机接住。
无奈的笑笑,她帮着鞠景吹干头发,掖好被角。
“你这么照顾我,我真的怕有一天没有你不习惯。”
盯着鞠景姣好的侧脸看了会儿,谌之双收起吹风机和文件,抬手关了灯。
轻轻一句落在她耳边,“晚安。”
*
一觉睡的踏实又舒服,鞠景年轻,恢复的快,等到清晨和客户谈判的时候,已是精神奕奕,瞧不出半点喝醉酒的迹象。
近期被谌之双看着学英语,口语进步不小,和对方一问一答的,还算流利。
谌之双自始至终不开口,坐在一侧默默的听着,时不时做一做笔记,将不常听到的专用名词记下来,等着回去问问鞠景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鞠景的业务能力确实强,谌之双还怕她喝酒误事,现在看来,丝毫用不着担心。
学到的东西是实打实的记着了,她很顺利的往前走,不会耽误。
这次的客户是鞠成周安排着给鞠景锻炼用的,合作早就和鞠成周谈妥的,签约了好几年,所以并没有很刁难她。
上午谈完合同的细节,顺便一块儿吃了顿午饭,对方就满意的离开了。
鞠成周收到风声,直接给鞠景打了笔提成,过分爽快。
收到钱,鞠景并未表现出多少喜悦,老老实实的和谌之双回乘风集团。
心思挺重的,不似进公司前没心没肺了。
谌之双好奇,“怎么?拿到提成还不开心了?”
“不是。”
耷拉着脑袋,鞠景懒洋洋的往她肩膀处靠,确实没什么心情。
“我还以为多难的交接,看他们的态度,我爸把问题都谈妥了,这还叫我来干什么?等于是跟在他后面结尾,故意给我送钱的。虽然是我亲爸,但也不用这么帮着我吧?”
“这大概就是当爸爸的心情吧,帮你又不明确说,但该做的都做了,一点不让你操心。”
言语间满是羡慕,谌之双握了握她的手,一点点扣紧。
“有时候我也幻想过,哪怕是小康家庭,没什么钱,但我的父亲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结实的为我挡住风雨。”
“可是他从来不会,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我给自己建筑的盾牌。”
猛地想起昨晚接到的电话,鞠景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谌之双知道的,可有点无能为力,不会处理。
靠自己不行的话,就得去求助了。
谌之双说的对,鞠成周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的。
鞠景定了定心神,给鞠成周发了条短信,让他在办公室等等自己。
然后找了个借口,“学姐,我有点事,得去找我爸,你回去看杨叔给的文件吧,不用等我。”
“嗯?”
谌之双迟疑。
鞠景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块儿,这是第一次说不用等她。
况且,她们约好交接完客户,忙完工作,就约会的。
鞠景似乎是忘了,等车停稳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去。
顺便嘱咐司机,“小心开车,把她送回公寓。”
谌之双不明,但也没多问,目送她进办公大楼。
既然是周末,不急着回公寓,谌之双看了眼时间,要求拐道。
“不好意思,去大学城的夜色酒吧,不用告诉鞠景。”
司机是听鞠景吩咐做事的,虽然不能拒绝谌之双,但还是偷偷摸摸的给鞠景发了消息。
报备谌之双的地点,顺便在夜色酒吧外等着。
鞠景的要求是把谌之双安全送回公寓,没完成工作,他不敢走。
心里清楚这些,谌之双懒得管,径自进了酒吧。
一眼就看到和阿晨玩的正疯的黎济,还有满眼嫌弃的荆晓。
他们最近常聚,混的挺熟。
谌之双难得回来,见着她,阿晨一把推开黎济,直奔姐姐。
有些日子没见了,阿晨欣喜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双手胡乱的比划。
【你……为什么……怎么来了?】
谌之双勾唇,帮他整理玩的凌乱的衣衫。
【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忙完了,来看看你啊,最近还好吗?】
阿晨连连点头,喜悦溢于言表。
有鞠成周照顾,有朋友陪伴,他过的很开心。
谌之双放心了,揉揉他的脑袋。
【好不容易来一趟,给我调杯长岛冰茶吧。】
弯了弯眉眼,阿晨听话的钻进吧台。
谌之双就看着他,悠然的等着。
瞧着这姐弟俩相聚的氛围,黎济展开一抹笑,故意靠近荆晓。
“看到他俩,有没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荆晓躲开,“你离我远点是有这种感觉的。”
“嘿,你……”
话还没说出口,黎济就瞥见在门口张望的一道身影,和记忆中的某个人物重叠,不由得皱紧眉头。
他压低声音,“你看看在那边的大叔,是不是谌学姐和阿晨的爸爸?”
他看过谌新翰的照片,但是不确定。
酒吧太混乱了,灯光闪烁的,也看不清楚。
荆晓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完了完了,真的是他,怎么办?”
阿晨可是一见着他就发作的,现在酒吧全是客人,要是见着阿晨发作的模样,还不得被吓跑?
况且阿晨经不住刺激的,谌之双也不能看到他。
黎济第一时间给了反应,给自己的几个兄弟打手势,示意他们去门口的方向拦一拦,尽量别让谌新翰太早发现谌之双和阿晨都在这儿。
几个人迅速挤过去,浑水摸鱼,搅乱谌新翰的视线。
趁着这点时间,黎济给鞠景发消息,催促她过来。
他掺和不合适,还是得鞠景拿主意。
“别指望鞠景了,她现在过来怎么可能来得及?”
荆晓当机立断,“谌新翰不认识你,你去找个麻袋,给他套了揍一顿。”
黎济迷茫的眨了眨眼,“我是纨绔子弟没错,但我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吗?”
“要你有什么用?”
撸起袖子,荆晓烦躁的吐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把谌新翰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给揍一顿。
太不要脸了,怎么还敢来找谌之双?
忽的,她背脊一僵,意识到什么。
等她扭头去看阿晨,便见着阿晨肩膀发颤,目光死死盯住谌新翰,连同唇角抽搐着。
是发作的迹象。
谌之双快一步按住他,声音紧张又急促。
“阿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