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傻子和跛子>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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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身升起恶寒,林淮安止不住地打颤,那双手,甚至每根指尖在脊背徘徊时的感觉都变得无法轻易忽略。

  “像这样乖乖的就很好。”宋云衔斜仰在榻上,双眼舒服地眯起,显然对现在林淮安的乖巧感到无比满意。

  “这就是你答应放过周岁桉的条件吗?”从喉咙中撕扯出这句话,林淮安等着他的回答。

  那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希望。

  哪料他“嘘”一声,堵死了林淮安的话,“别说话,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林淮安默然,耻辱地被他抱在怀中,像是对待某种玩物一般,在自己身上肆意乱摸乱揉。

  “看来你对那周岁桉当真是看重,不枉我费尽心思让刘福做了这些事。”大抵真的是他心情好,竟主动跟林淮安说起此事。

  眼底闪出恶劣,他继续说:“这府里有趣的人太少,像你这样性子难以驯服的人更是少见,再加上又是三郎心尖上的人,这些放在一起实在叫我不得不好奇,当你彻底崩溃时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是会无助地大哭,还是会愤怒仇恨那些害你的人,每每想起你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都让我觉得无比兴奋,实在是太有趣了。”

  说到兴起,他难掩心中激荡不已的心绪,额头抵在林淮安的肩膀处低低发笑,笑声如幽魂缠着林淮安,让他躲也躲不掉。

  “你疯了。”林淮安冷冷道。

  宋云衔越笑声音越大,带动林淮安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你以为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在这府里,我不疯也会叫他们给逼疯了!”

  突然他话音一沉,携有巨浪滔天般的怨气,以及对命运的不甘和不公,“同样都是他宋玉辞的孩子,宋喻舟甚至还是个傻子。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享受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而我却要跟恶狗抢饭吃才能保证明日不死!”

  林淮安心如死水,对他的话毫无动容。

  他是可怜,可为何要将别人加之他身的磨难反过来施到自己的身上,他这么做跟那些害他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根本比不上三郎。”

  淡漠似冰的话深深插进宋云衔的心中,刹那间眼底似有狂风怒号,他用力掐紧林淮安的双颊,隐隐到了爆发的边缘,“你再说一遍。”

  林淮安未有所惧,抬眼看进他的心中后,淡淡道:“你根本比不上他,无论以后还是现在—”

  刺人的话截断在喉中,刺啦一声,林淮安上身的衣物被撕开了个大口,露出乳白的胸膛。

  宋云衔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来不及阻止,下一秒令人作呕的冰冷气息逼近,双唇猛地一痛,磕上了牙齿,泛开血味。

  “唔……”林淮安双眸瞪大,里面满是惊恐,极力反抗时,却被宋云衔轻而易举的化解,最后更被按实在了软塌上。

  死尸一般的手掌在胸前凸起处掐揉,丝毫不收着力道,痛得林淮安变了脸色,额上冷汗片片,“……唔……呜……”

  泣声突然从喉中哽出,因宋云衔的手已摸到了裤腰处,指尖探入就要进入那禁忌之地。

  心中涌起不可言喻的恐慌,那是林淮安从未有过的情绪。

  宋云衔咬住他的唇瓣,眼底满是嗤意,“还没做你就怕成这副样子,刚才那股子硬气呢?”

  林淮安无声落泪,眼睫阖紧,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打颤。

  宋云衔饶有兴致地观着他落泪,齿间稍松放过了他被咬出血的唇瓣,手指仍在他乳首前打转,“哭啊,哭大声些。”

  林淮安死咬唇瓣,恐惧到不断发抖,却还是没露出半点声音。

  突然阵阵敲门声传来,宋云衔被打扰不耐地皱眉,“我不是说了不许人打扰,你们的耳朵都是摆设吗!”

  门外人颤着声音急忙回道:“二郎赎罪,是三郎,三郎他要进来,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办?”

  “宋喻舟?”宋云衔转回头后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他没理外面的人,故意压下身子在林淮安耳边低声道:“宋喻舟来这里是为了你吧,他可真喜欢你啊,要知道他从来不会主动来我院子附近,真让人嫉妒。”

  湿濡的热气包裹住耳畔,黏腻又恶心,林淮安瑟缩避开,那阵热气却追着他不肯放过,“他这么喜欢你,若是看到你被我肏着会怎么样?会不会像厌弃我一样对你生厌?”

  林淮安被这话刺激到,蓦然睁开眼,话中带有卑微与哀求,“别……”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吗?”宋云衔一点点击碎林淮安仅存的自尊。

  林淮安哽住,那句话在喉中徘徊可就是出不了口。宋云衔勾唇,盯着他的双眼,不紧不慢地跟外面等待回复的人说:“知道了,让三郎进—”

  “求你,我求你,是我错了,不要让三郎进来,别让他看见我这副样子。”泪水在说话间滚落,没入喉中,嘶哑了声音。

  宋云衔满意了,长眉扬起,眼底的阴郁更是散去,高声道:“让三郎在外面等着,稍后我自行处理。”

  外面的仆从领命应声退下,如此林淮安心里的石头落下,稍稍松过口气。

  可转而又被宋云衔捏住乳首,指尖揉搓间就像喉咙被掐紧,“今日的好兴致都被宋喻舟打扰了,明日还是这个点,记得再过来。”

  话罢,他很快起了身,哼着曲子拍了拍身上被弄乱的衣襟。

  身后林淮安还仰躺在榻上,脸色惨白,眸底半分神采也无,好似被抽走了魂魄。

  上身衣襟零碎分散在周围,连蔽体都做不到,如同长势喜人的花朵叫人无情摘下,扔进泥土里后还不忘碾上几脚。

  宋云衔没在意他形同活尸的样子,走到柜门前打开后在里面翻找几下,取下件披风回到榻边,将林淮安扶坐起后,把披风披在了他身上,边打着绳系边道:“外面冷,多穿些,千万别冻到了。”

  打理妥帖后,他还颇有闲心地给林淮安重新束了头发,“行了,一会就回去吧,可不能让三郎等着急了,你说对不对?”

  宽大的披风遮盖了一切罪行,除开未消的泪痕和通红的眼眶,几乎看不出来他刚刚遭遇过什么。

  宋云衔挑起他的下颌,见他仍在垂泪,撇撇嘴不是很满意,从袖中掏出张帕子移到眼角处为他拭泪,“笑一个,这么漂亮的眼睛若总是哭的话,不如直接挖了吧。”

  “挖了以后洗干净送给宋喻舟,他看见你的眼睛会不会吓到直接叫出来?还是说不洗直接给他送过去,效果会不会更好?”

  林淮安再听不下去,忍住了眼泪,勉强弯过唇角,露出个笑不是笑的笑容。

  宋云衔心满意足地点头,“这样就很好。”

  他环着林淮安起身,将要出门时,刻意提醒道:“明日要来,不然周岁桉的命就别想要了。”

  林淮安昏昏噩噩,精神像是游走在体外,只感觉被人搂着走了几步,接着有声音炸在耳畔,最后被一股大力拖动,扑入了个温暖的怀抱中。

  暖暖的,好像冬日里光线微弱的阳光,充斥着安心的味道。

  林淮安心绪剧烈起伏,叽叽喳喳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可都听不大清,最终他只听清了宋云衔的声音。

  “林淮安,别忘了。”

  这句话像是梦魇一般缠绕着林淮安,折磨他的精神,直到回到熟悉的地方,再感受不到那阴冷的气息,他仍旧在不断发颤。

  “淮安,很冷吗?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不理三郎?”

  关切的问询声如群蜂乱舞,嗡嗡的,扰得脑袋都在发痛,林淮安突然郁气大作,控制不住脾气,打开他环着自己的手,“滚啊!”

  宋喻舟霎时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林淮安瞧见他眼底闪动的伤心,一时后悔不已。

  可垂眸间看见了自己腕上的红痕,蓦然想起刚才的一切,不堪与其对视,快速道了句“对不起”便转身跑进了屋中,将宋喻舟关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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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有强烈肉体洁癖的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