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傻子和跛子>第一百零七章

  ======

  暧昧的味道萦绕房中,顾羡之失神地注视着他脚趾间的那些精液,沉沉喘息几下,方起了身。

  到洗室里随意冲过几下,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又拿起湿过水的布巾,将林淮安的脚掌托在掌心,仔仔细细为他擦拭掉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过后忍不住抵在他柔软的腿上,隐在下面的表情难以言喻,有挣扎有惶恐,还有微微不可察的欢欣。

  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他玷污了这个明月似的人,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有这种肮脏的心思,他会如何对待自己,会觉得自己恶心吗?

  顾羡之不敢往下想,可事情做都已经做了,无法挽回,他只能尽力掩藏,不被人发现。

  修长的手指拔出林淮安小腿上的银针,他托起昏睡的人将他完全放入床榻内,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接着便坐在床侧,认真又眷恋地欣赏他的睡颜。

  “漾舟会讨厌我吗?”顾羡之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我知道你对我这般好都是因为,你把我当作了……三郎。可我不是他,但我也是喜欢你的,而且分明是你先招惹上来的。”

  “那夜你抱着我,勾引我,我乱了方寸,才会如今心里脑子里都是你,这样的事情你是要负责的。”手指轻勾过他喉间微微凸起的硬物,顾羡之眸光渐深,俯身下去,轻微舔舐两下,张开齿关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它,含糊道:“所以我要这一点点的补偿不过分,对不对?”

  身下的人给不了他回答,顾羡之舔弄着那处,刚刚疏解过的性器居然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正准备探手下去,突然有叩门声响起。

  “羡之。”

  他直起身,拭去林淮安喉间的水渍,为他掖好被子才去开门,外面是曲婉今。

  “怎么了?”

  “来了个人。”曲婉今神秘兮兮地靠近他,指指屋里,“要找里面的陈大人。”

  顾羡之没大动容,“我刚为他诊治完,银针的效果还没下去,他正睡着。”

  “嗯……等等,你不好奇来的人是谁吗?”曲婉今对他的从容平淡感到诧异,而顾羡之读出她的话外之意,问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来的人不一般?”

  曲婉今重重点头,跟拨浪鼓似的,“不一般,太不一般了,他长得……”她煞有其事地睁大了眼睛,“很俊!”

  “哦?”顾羡之这才来了些兴趣,“有多俊?”

  曲婉今找不到能描述的话,仔仔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顾羡之,认真道:“感觉跟你一样俊,不过他穿得比你好,而且腰间配着刀,貌似会武。”

  言外之意是顾羡之除了容貌能跟那人一较高低,其余的都入不了眼。

  顾羡之皮笑肉不笑地赏了她一个脑瓜嘣儿,曲婉今抬起手刚要炸毛,身后有人蓦然开口,“我想知道我家大人在何处?”

  话里的“我家”二字引得顾羡之不由眯眼,审视这个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他容貌确如曲婉今所说,称得上俊俏,一身的衣物更是看得出的贵,来人似乎感觉到顾羡之的目光,视线移过来冲他浅浅微笑。

  这时曲婉今也顾不上疼了,立刻转过了身子看他,确定就是刚才见过的人后,用胳膊肘杵了杵顾羡之的腰,侧首悄声道:“就是他!”

  顾羡之没理会她,冲那人道:“我刚为漾舟医治过,眼下银针的效果还没下去,他正……睡着。”

  说最后二字时,他有意加重了话音,盯着来人的双眼,有种宣誓主权的意味。

  但来人依旧言谈得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既睡着,那便等他醒了,我再接他回去。”

  反而是曲婉今听到顾羡之的话,瞬间炸开了锅,讶异他已经跟这位陈大人那般熟悉了,都可以漾舟漾舟的唤了。

  这进度,下一步岂不就是……成婚!

  她在这边浮想联翩,那边顾羡之却因看不惯他这从容不迫的模样,起了逐客的心思,“那这位郎君不如先出去等着,待漾舟醒了,我自会告知给你。”

  “嗯,如此也可。”来人又说:“那么请郎君移步,随我去外面聊聊。”

  “我?”顾羡之有些懵了,喊自己出去聊什么,不怕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吗?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随着那人往医馆外走,不仅如此曲婉今在他走时还投去了鼓励的目光。

  顾羡之强忍住要敲她的冲动,最后来到了外面。

  此时已没有了排队的人,医馆外静谧非凡,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我名孟钰,是陈大人的亲信。”

  顾羡之跟着道:“我叫顾羡之,是漾舟的医师。”

  孟钰不动声色地观察他,逐渐与脑海中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重合,他也明白为何林淮安会这般笃定这人就是宋喻舟。

  确实很像,容貌竟有八九分的相似。

  但顾羡之并不似宋喻舟那般傻,另外还有些小聪明。

  “我叫你来是想同你说些别的事情。”孟钰说:“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想先问问陈大人今日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与我说了很多,你确定你都想听?”顾羡之语气略带挑衅。

  孟钰点头,“你说吧。”

  于是顾羡之将今日的事情都跟他讲了一遍,除却那部分不能为外人道也的事情,其余的事无巨细都跟他说了。

  听着二人似是亲密无间的行为,孟钰只眼神黯然了些,“看来他没问你那件事。”

  “什么事?”顾羡之眉头紧锁,这意味着他们二人之间还有秘密,前来此处或许也并非单纯为了看病。

  孟钰背手拾步,在声如海潮的树叶下走了几步,“听闻你师父身怀秘法,可令人昏昏欲睡,并在这个时候将人控制,问什么便答什么,且不会留有记忆,不知这事可真?”

  “是真是假,与你何干?”顾羡之怒容浮现,显然对他说出这话有所不满。

  “是与我无关。”孟钰顿住步子,站在这里恰能望见医馆中的小屋,是林淮安安睡着的屋子。

  屋前消失已久的应淮正在和个小姑娘呛嘴,争得面红耳赤,竟还伸了手去抓她发髻上的流苏。

  他凝望着那间屋子,话音平淡,“但与陈大人有关,能帮助他完成想做之事。”

  “漾舟?”顾羡之追问,“这秘法可以帮他?他想做什么?”

  孟钰笑着摇头,“告诉你有何用,会这秘法的是你师父,你就算知道了,能请得动你师父来助大人成事吗?”

  “我—”顾羡之话音滞在口中,孟钰关注着他的变化,见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稳稳定住,好似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不需要说动我师父,这秘法我也会,只要漾舟需要,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孟钰唇角微弯,笑意荡开,让人有种坏事得逞的错觉,“好,既如此,那么我会跟大人举荐你来做这事,不过你也要主动跟大人表明你想帮他。”

  顾羡之被人坑了还不自知,轻蔑地哼了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会和漾舟说的。”

  这时视线中医馆里小屋的屋门开了,孟钰知道是林淮安醒了,便朝医馆内走,经过顾羡之身旁时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大人不是同你说,他的双眼是哭坏了的吗,那你可知他是为谁而哭的?”

  顾羡之扭脸看他,孟钰黑沉沉的眸光直勾勾地凝在他脸上,忽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你跟陈大人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他叫宋喻舟,不过大人更喜欢叫他……三郎。”

  ----

  孟钰,我警告你,不要欺负羡之了,他已经心里阴暗了!!!孩子真的会控制不住玩强制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