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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也，是我。”戚砚霖握着他的胳膊，手在他后背安抚着：“别怕，我送你回酒店。”
戚清也转头看着哥哥：“哦，好。”
戚砚霖抬头对上郑以恒有点疑惑的眼神，开口道：“清也比较注重个人安全。”
郑以恒觉得奇怪，但看着又安静下去的戚清也又选择了保持沉默。
“你是怎么认识清也的？” 路上，戚砚霖问郑以恒。
“去维加斯替一部电影选角的时候偶然遇到戚老板。“ 他省略了部分细节，只挑重点说。
“在THE？”
郑以恒猛地转头，然后缓缓点头：“对。”
“你很喜欢Sonder。”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郑以恒低垂着眼睛沉默。
戚砚霖看着他说道：“Sonder和戚清也是不同的人，郑总要分清才是。”
副驾驶的郑以恒紧紧攥着手：“可他们都是一个人。”
“不同的，你熟悉的是Sonder，还不了解清也。”
郑以恒当下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想要问又觉得不妥，刚好车子到了酒店，他帮着戚砚霖把人送到楼上酒店房间。
Kimberly听到敲门声以为戚清也回来了，把早就叫好的醒酒汤端到门口放好后开了门：“回来…啦…” 他看到门口的人愣住。
“郑总你好” 他跟郑以恒打招呼，转头看到扶着戚清也的男人，总觉得眼熟：“你好…”
“你好，我是清也的哥哥，你负责在房间接他的对吧？”
Kimberly点点头，拿出戚清也的房卡端起醒酒汤：“Qi的房间在旁边，我去开门。”
郑以恒看着忙前忙后的男生，看着他熟练的脱掉戚清也的外套和鞋把人扶到床上，他感觉内心坠坠的。
想起戚清也的疏离，情绪忽然很低落，开始后悔自己做的决策。
郑以恒坐到沙发上摸出烟点了一根，他捏着烟嘴看着烟雾往上飘，情绪不明。
戚砚霖在旁边看着他，嘴角挂着笑摇了摇头。
像是看不过去他的低落，戚砚霖坐在他旁边慢慢开口道：“他们也算是朋友，这么多年也只有Kimberly和我能进他的卧室，清也以前…唉。”
郑以恒转头看戚砚霖：“他以前…怎么了？”
戚砚霖摇摇头：“等他自己跟你讲，我的身份不对。”
Kimberly做完所有事后把床头灯打开，关掉卧室灯走了出来：“谢谢你们送他回来。”
他们两也就此止住话头。
戚砚霖坐在外面沙发上，翻了翻戚清也的包找出烟点上：“我抽完就走。”
屋内一时沉默的令人心惊。
Kimberly握着手里的房卡像是烫手山芋一样：“那我先…回去？”
“不用” 戚砚霖摆摆手：“你们照顾他吧。” 说完掐灭了烟就出了房门。
走之前他停住脚转头跟Kimberly道：“回芝加哥有事儿找我，谢谢你对清也的照顾。”
Kimberly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谢谢。”
戚砚霖还是留下名片：“清也让我这么做的。”
说完就走了。
就这样郑以恒和Kimberly在不怎么大的套房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Kimberly认了输，把面前给戚清也准备的醒酒汤往前推了推：“郑总喝点吧。”
郑以恒手里夹着烟，吸了一口摇摇头：“留给So…戚老板吧。”
Kimberly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他掏出手机摆弄，刚解锁却发现这是戚清也工作用的手机，没有密码。
坐在对面的郑以恒也发现了这是戚清也在聚会上一直用的手机，他夹着烟的手攥紧，烟灰掉在西装裤上。
“你…几岁了？”
Kimberly一愣，随即笑了：“21，刚到法定年龄能喝酒。”
面对年轻的…情敌？郑以恒第一次有点不自信。
Kimberly似乎看出他的不自在，放缓声音道：“我和Qi…你也猜到了吧？但我们没有额外的感情，只是有过一样的经历抱团取暖罢了。很多事情我没办法越过Qi跟你说，但是Qi是很脆弱很需要安全感的人，他封闭自己太久。”
郑以恒抬眼看着他，眼前的小男生不像是他印象里的那些情人，他直率自信又不扭捏作态。
他很坦然的直视着郑以恒：“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但是…我看得出你很尊重他，也很喜欢他。”说着，Kimberly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似的：“你不需要介意我，真的，你们很般配，但是前路有些困难，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多用一点点耐心就可以了，你走了99步Qi的任督二脉打开后也会向你走99步的。”
郑以恒怔怔地点点头：“谢谢你…”
Kimberly摆摆手：“哎呀，深藏功与名，但你这次踩了Qi的雷点，大概…可能…前路更难一些？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Kimberly信誓旦旦的，其实如果戚清也的态度很模糊的话他也不会对郑以恒说这么多，可是很明显戚清也对郑以恒也有兴趣。
他一直很担心自己离开维加斯后真正孤身一人的戚清也该怎么办，还好，有了郑以恒。
人的表情可以装，行为可以演，只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郑以恒是真的喜欢戚清也。
他觉得两人真的很般配，如果戚清也能够有可以依靠的后盾他就很放心了，更何况这个后盾可比自己强大很多。
他想着，对着郑以恒笑的更开心了。
郑以恒则是想细问自己踩了哪个雷点。
“Kimberly……”
还没等他问，卧室内的人就开口叫人。
Kimberly端上醒酒汤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Qi，是我，我进来了。”
“嗯…”
郑以恒跟在他身后像是也想进去，Kimberly转身有点为难的开口：“郑总…Qi…很注重私人空间…你还是先等等他吧？”
他生生止住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Kimberly边叫着戚清也的名字边进房间，郑以恒在门缝中看到戚清也坐了起来，Kimberly坐在床边给他递了醒酒汤。
不知道他低头跟戚清也说了什么，勺子重重落在碗里地声音传了出来。
片刻，戚清也迈着有点虚浮的步子走了出来：“麻烦郑总送我回来，改天请您吃饭。”
都是聪明人，郑以恒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好再多留，说了句注意身体就走了。
没想到他没等到戚清也请他吃饭，因为戚清也真的签完合同当天就走了，庆功酒也是赌场的总经理去参加的。他甚至私下没跟郑以恒再多说一句话。
得知他早就走了，郑以恒也没了心思，便借口有事付了钱提前离场了。
还是上次那个会所，还是上次的电梯口旁边，他又碰到了戚砚霖。
想说好巧，却想起这本身就是戚砚霖的会所。
“郑总，巧。”戚砚霖倒是主动上来打了招呼。
郑以恒和他寒暄几句后听到戚砚霖问自己：“清也今天没来吗？”
郑以恒摇了摇头：“他应该是回拉斯维加斯了。”
看着他脸上不带作假的失落，戚砚霖心里暗暗盘算了一番说道：“他应该是生气了。”
“生气？“
“嗯，生气” 戚砚霖笑眯眯的说道：“你应该是除了我和那个小朋友Kimberly以外，第三个知道他既是Sonder又是戚清也的人。”
“而我说过，Sonder和戚清也很不同。”
郑以恒有点困惑：“意思是？”
戚砚霖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就算你再去THE，也不会有单独见他的机会了。”
说完戚砚霖笑着跟他道别走出了会所。
留下心里正经历着巨浪的郑以恒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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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加了对儿副cp…就是说可能又是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