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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正甜蜜着，另一边，郑以恒第二天坐了最早的航班又飞去拉斯维加斯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直奔着THE去。
一进去，就看到戚清也站在那个台子上，晃动着腰身脱着上衣。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九号卡座，经理人走上来谄媚地问他还是点Sonder吗？
郑以恒看着台子上的人，看着他舞动着身体，裤腰处被塞满了纸币。
他点点头：“对。”
经理人习以为常，走到台子左侧安排人关灯，又朝着戚清也招了招手。
灯光灭了，戚清也收拾着裤腰里的钱：“九号？”
经理人点点头：“你不在他也不来，肯定是为了你来的。”
戚清也把他递过来的上一扔到一边：“不去，你跟他说我不接活了。”
“Sonder！你疯了！”经理人睁大眼睛：“不接？”
戚清也摇摇头，指了指台子：“我要回台子上。”
一旁的Kimberly知道戚清也这是生气了，他想说什么，却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只递给他一张纸：“先擦擦汗。”
“他…”经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九号卡座的郑以恒，叹着气一跺脚，没办法谁让头牌惹不起呢。
他走回九号卡座，满脸歉意的对着郑以恒：“抱歉先生，Sonder说今晚不接了。”
说话间，舞台的灯光亮了起来，戚清也在欢呼声中重新走上台：“准备好了吗？”
郑以恒看着舞台上的人，对着经理摆摆手：“知道了。”
戚清也跳着舞，缓慢地脱掉衣服，那片藤蔓植物纹身又露了出来，他没忍住侧脸看了眼九号卡座。
正好和郑以恒对视。
他转过头，低下一点头，那滴眼泪照常滑落。
纸币洒在舞台上，他仰起头，另一颗顺着脸泪珠划下来。
他想起郑以恒说过自己不哭的眼睛最美，笑了。
台上的美人笑着流着泪，台下的观众像是找到了新鲜的物件儿，叫的更欢钱也扔的更多。
眼泪是苦痛，跳舞是快乐。
这是对戚清也来说。
可现在两者好像混为一谈了。
混乱的错觉让他分不清快乐和痛苦，他陷入原本的回忆又看着眼前的热闹。
他想起郑以恒摸着自己的眼睛说他不哭的眼睛最好看。
又想起郑以恒在会议室见到自己脸上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愣怔。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眼泪，看着飞舞的钞票和满脸笑容的观众。
霎那间，他觉得这一切索然无味。
他觉得这所有的一切人事物都是戴了面具的，底下一张张淫恶的嘴脸让他感觉胃肠翻滚，他回身冲暗处招了招手，灯光很快灭掉。
他下了台，让服务生去捡钱送到休息室，自己则揽着Kimberly回去换衣服。
“今天你怎么没去…郑总那？”Kimberly悄声问他。
“不想去，他是什么大人物叫我我就要去。”戚清也坐进沙发里：“你什么时候回那里？”
说的是芝加哥，他连提起这个名字都觉得烦躁。
“下个月，18号？”
“那我给你安排飞机。”
Kimberly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你没事吗？你好像…哭了？”
戚清也抬眼看着他，笑着摇摇头：“本职工作罢了。”
他拉过Kimberly，一时间场面混乱。
Kimberly衣服被他脱下去一半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把Kimberly抱起来放到一边去开门。
郑以恒正站在门外，手还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
“郑总。”戚清也客气道：“好巧。”
“是巧…”郑以恒还没想好措辞门就开了，本以为会吃闭门羹，他前后挪了两步：“可以聊聊吗？”
戚清也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我下班了，不接客了。” 他吐出口烟，在烟雾里笑着看郑以恒：“下次吧。”
郑以恒纠结了两秒，想要转身却像是被压在原地一样，他看着戚清也道：“戚老板好像还欠我一顿饭？”
“郑总这么有钱的人也会计较这个，不会吧？” 戚清也抬手吸了一口烟，吐出又从鼻子吸进去，再往外吐出烟雾到了郑以恒脸上：“还有，我叫Sonder。”
说完退后一步把门关上，转身窝进沙发里。
Kimberly有点担心：“Qi，别这样，至少你们还有工作合作呢？”
戚清也摆摆手：“嫖客和婊…”
话没说完，Kimberly就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么说。”
身子软了下去，戚清也疲惫的靠进沙发拽着Kimberly进自己怀里：“知道了。”
“去吧，Qi，郑总不是坏人的呀，而且你对他也不讨厌不是吗？” Kimberly在他怀里柔声劝着。
“他都把我查的底儿掉了，连我哥是谁都知道了，怎么不是坏人？我又不是没给他手机号，也不是不见面。”
Kimberly戳戳他脸：“或许有别的原因呢？你要不要先问问，或者看他要不要解释？”
戚清也低头看他：“你怎么帮他说话？”
“因为郑总不是坏人呀，你也清楚呀” Kimberly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他留了机会，平时查你的人都被你让保安扔出去了。”
“就吃顿饭，你怎么说那么多。”戚清也斜眼瞥他。
“那我不说，你去不去吃？”
“你还挺会安慰人？”
“我这不怕你给人甩臭脸嘛。再说了，郑总很明显是很喜欢Sonder的。”
不知道是什么让戚清也动心了，他起身去开门，本来是想让经理人去找郑以恒，没想到一开门要找的人还站在门口。
“吃什么？” 戚清也不说废话，留着门往屋里走，随手脱了衣服准备换。
Kimberly倒是习以为常，看着郑以恒还拍拍身旁的沙发：“来坐！”
郑以恒却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戚清也看他这有点清纯的样子笑了：“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呢？”
“那不一样…” 郑以恒弱弱开口。
“不坐在你身上就不一样了？”戚清也呛他：“你也知道有的东西不一样？”
Kimberly朝着戚清也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然后转身给郑以恒拿了瓶水：“你们要去吃什么呀？”
郑以恒摇摇头：“看son…戚老板。”
戚清也换衣服动作一顿：“你现在在THE，我是Sonder” 说完，他脱下不舒服的荧光内裤到处走着找自己的内裤：“Kim，我的内裤呢？”
Kimberly扶额：“在你裤子底下…”
郑以恒低头敲着手机，但手机上的东西是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他甚至连余光都控制不看过去。
戚清也回头就看着他跟在祈祷一样低头握着手机，回身快速换好衣服：“走吧，先把小金送家去。”
Kimberly听到自己的新名字皱了皱眉，但没反驳：“你们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不行。”戚清也拒绝他，直接上手拉着他走了：“郑总跟好了。”
Kimberly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郑以恒，带点歉意的看着对方，又回身拽住戚清也：“你干嘛呀，又不是带我吃饭。”
“小金，你记得半年前有个客人太喜欢我以至于到处打听我，最后闹到赌场去了吗？”
小金…Kimberly想了想：“记得，你还申请了限制令。”
“在这之后我跟你说了什么？”
“‘我讨厌别人不用嘴问非要耍手段。’” Kimberly学着他的语气：“所以他每次来保安都把他丢出去了。”
“嗯哼。”
“那你怎么…”
“我怎么不一样的手段吗？”
戚清也看Kimberly点点头才说道：“我说过，他很有意思。”
他又补充道：“我说这么多，是想跟你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需要尊重。”
Kimberly沉默了：“那你让他涨涨教训嘛！”
戚清也叹了口气把Kimberly塞进副驾驶，跑车的后座位置过于小，对于一米八四的郑以恒来说实在是太憋屈了。
但强者不抱怨大环境，让人生气了就得让人消气，他坐进去抱着腿：“去哪吃？”
戚清也从后视镜看他，没忍住笑出声：“你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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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他让我选，他人还怪好嘞。
葡萄：判你去挖十年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