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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以恒没选远的地方，就选在戚清也的赌场里其中一家餐厅。
“郑总很会选。” 戚清也抬手招来人，清了几桌场，嘱咐一层经理给客人补偿筹码和酒水。
“你熟悉的地方会比较好一点？”郑以恒边入座便随口说道。
那种心中干草被点燃的烦躁感又来了，戚清也有种想要拍桌子走人的冲动，但他忍了，靠着墙点了根烟微眯着眼睛看着郑以恒：“郑总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没有” 郑以恒老实道：“只是猜测。”
戚清也抓了抓头发：“你想要聊什么？”
“我想先跟你道歉。”
一句话把戚清也说懵了：“道歉？”
郑以恒点点头：“坦诚地说，我们工作室这次之所以会选择和这间赌场合作，是因为我看了资料知道老板是你。”
戚清也坐正身子，开始认真起来：“然后？”
“知道的时候是启动合作之前一周” 郑以恒从手机里找到一个文件夹打开推到戚清也面前：“我的助理做事比较全面，在你们的投标发来时候就做了详细背景调查。”
“本来有其他几个赌场也在竞争这几位艺人，但我知道老板是你后就直接选了你的赌场合作。”
戚清也垂眼扫过手机：“是吗？”
“嗯，之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过这些，是因为我觉得在THE里面的身份不合适，本想着当面告诉你，却下意识选择了隐瞒，是我做的不对。”
“但我确实并非有意去查你的身份，巧合听起来像是不聪明的借口，但确实是巧合。”
“只是知道了之后还隐瞒，让你对我有了误会也导致你不开心，我很抱歉。”
一番真诚的道歉让戚清也有点无措，他本想着郑以恒是故意查了自己，才对赌场的合作抛出橄榄枝，本以为他和以前认识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没想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戚清也低头笑了笑：“谢谢你，能跟我解释这么多，这个道歉我收下了。”
“只是…我还要多说一句”戚清也按灭手里的烟淡淡道：“我不太喜欢别人太深入我的隐私，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下次郑总有什么问题直说直问就可以。”
郑以恒笑着点头：“好，没问题。”
戚砚霖说郑以恒是个聪明人，真的没说错，他的几句没挑明的点拨就让郑以恒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戚清也为什么生气，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飞到拉斯维加斯，真诚的道歉后总算把局面挽回了。
戚清也不知道他走后戚砚霖说过什么，他只是觉得在洛杉矶就卡在嗓子眼的苍蝇飞走了，他伸出手对着郑以恒：“那祝我们这个项目合作愉快了。”
郑以恒犹豫着握住他的手：“我不是…”
“你好，上菜。” 服务生端着盘子从侧面过来，戚清也松开手指了指桌子一角：“放这里就行，谢谢。”
待服务生走后戚清也在腿上铺好餐巾抬头看向对面：“你不是什么？”
“嗯？”
“你刚刚说‘我不是’，不是什么？”
郑以恒摇了摇头：“先吃饭，不急。”
饭后戚清也带着郑以恒在赌场内转了转。
“到时候艺人演出的舞台就在这” 戚清也指着一片空地：“舞台搭好后音响设备都是专业的，我不太懂，交给他们去安排了。” 他又指着后面一间屋子：“这个屋子到时候会打通做隔断，做休息室，那边自助餐厅也会留出包厢，给艺人吃饭，还有需要改的地方吗？”
郑以恒站在他侧后方看着他认真的描述着，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笑起来，摇了摇头：“你安排的很妥当。”
“那就行。”
戚清也想带着郑以恒去楼上玩两把牌，但楼层经理忽然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郑以恒只看见戚清也眼神一凌，随即有些兴奋。
戚清也走过来：“郑总，我先送你去玩牌，有些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机密吗？”
“不是，抓到一个作弊的。”戚清也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晃动着手腕跃跃欲试。
郑以恒来了好奇心，他一直不知道赌场怎么处理作弊出千的人：“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啊。”戚清也带着他往里面走：“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监控室看。”
他们穿过几扇门，上了楼梯看似是到了二层，又穿过一扇铁门，门口守了两个保镖，看见戚清也来了微微弯腰打招呼。
戚清也摆摆手，回手指了指身后的人：“带我朋友去监控室。”
一位黑衣人上前，恭敬地弯腰一伸手：“请。”
郑以恒转头看了眼戚清也，见他向自己点点头这才跟着人去了。
监控室坐了几位黑衣保镖，还有两个像是程序员一样的人坐在电脑面前。
一台电脑上的画面正是在一个办公室里，一个西班牙裔的男人被手铐铐在椅子上，不断的挣扎着。
不出片刻，戚清也进了门，身后跟着两位保镖，他挥挥手，保镖会意关上门。
戚清也今天穿了件黑衬衣，开了两颗扣子，脖子上戴了穿银链，趁的整个人就算是在监控里也能看出白的发光。
他用脚勾了把椅子到那个男人面前，提了提西裤坐下。
从兜里摸出包烟，叼进嘴里一根点上，隔着烟雾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抽烟吗？”他问道。
男人额角冒着冷汗摇了摇头。
戚清也放松的靠上椅背，双腿相叠。他半眯着眼直视着对方：“谁让你来的？”
男人选择沉默，半垂的脑袋遮住他不断转着的眼珠。
“东方人讲究先礼后兵，更讲究事不过三，所以，我第二次问你，谁让你来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和平时的声音不同。
屏幕外戴着耳机看他的郑以恒感觉声音顺着耳朵产出电流传遍五肢。
被铐住的男人还是沉默，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戚清也静静的等着，也不摧。
一根烟结束男人还是不准备开口。
“我失去耐心了。”
戚清也站起身，打开男人身后的柜子，整齐划一的拳套和铁指虎。
他选了对儿灰色的拳套，戴在手上，一边缠着带子一边走到男人面前。
戚清也弯腰笑着看着男人：“我给过你机会。”
他直起身晃了晃肩膀，转头看到监控，对着镜头眨了下左眼挑眉一笑。
笑容转瞬即逝，他一侧头眼神变得狠戾，抬起手一拳打在男人的右脸，出拳之快让屏幕外还沉浸在那个媚眼里的郑以恒都抖了下肩膀。
男人的脸歪过去，痛的喊出声。
似是哀嚎让戚清也更加兴奋，他抬脚将男人踹翻在地，跨在他胸口单膝跪地，揪起男人的领子一拳打下去。
戚清也眼都不眨，一拳接着一拳往下砸，拳拳到肉，对男人的哀嚎充耳不闻。
感觉右脸祸祸的差不多了，他放开男人的领子朝着他的胃下了一拳。
男人的胃部激烈收缩，他本能的往外一吐，两颗牙顺着嘴吐了出来。
他抬眼看着戚清也，眼神恐惧，口齿不清道：“我错了，我说！”
戚清也停下动作揪起男人平视着他：“看看这是哪儿，能让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不说。”
说完，不给男人回嘴的机会接着往下砸拳头。
直到男人长嚎一声晕死过去，戚清也才站起来。
出门前自己做过的头发已经乱了，几根发丝垂下落在额前，他走到柜子前给倒了两杯酒。
“把他弄醒。” 他没回身吩咐道。
两个保镖上前熟练的给伤口倒上双氧水。
男人挣扎着醒来，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烧的疼。
戚清也回身坐到椅子上，递给男人一杯酒：“喝吗？”
男人频频摇头。
戚清也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说吧。”
郑以恒在屏幕外看着这一切，他眼里闪着光，像是因为发现戚清也的另一面而兴奋。
屋子里男人已经交代完，戚清也将拳套扔进垃圾桶走了，出门前还吩咐人把男人送去医院。
他抬眼看了看监控，笑着勾了勾手指。
郑以恒从监控室出来的时候戚清也正背对着自己打电话，想必是因为那个男人。
戚清也打完电话一回头就看到郑以恒在不远处。
他现在很兴奋，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开好几颗，大半胸脯露在外面。
“走啊，继续带你去参观。”
郑以恒迈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右手轻轻问道：“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