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午夜电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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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我并不需要用婚姻来维持一种人设,甚至30岁就退圈,才是期盼的结局。但人在这个圈子,你身不由己。从我20岁第一次拿到影帝,那些体制高官就为我铺好了一条路,拿我的一生当成他们的政治艺术品培养,你认为天赋是对演员的褒奖,但话说回来,人站的位置越高,越不能享受平静,到最后这场棋无形中牵扯了所有的人,包括我的恩师,我现在的妻子甚至就是他老人家从中牵线介绍的。”

  接下来再说下去,李漠预感自己会听到一个可怕的真相。

  但对于李漠,此刻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他没有资格再令它收回原来的样子。

  他听见晏辛匀用一种遗憾的口吻说:“人受恩于德高望重的前辈,就注定有朝一日一定会被道德绑架。早年还没有完全扎稳影帝脚跟的时候,几乎成百上千的对家每日都在用尽手段抢我的资源,有些形象好的。还会自降身价,只为了能出演其中一个角色,然后发通稿压我一头。有一些人真的用尽手段,导致其中一段时间能看到许许多关于我的丑闻。有些甚至荒谬到天方夜谭,但就是有傻子观众愿意信。为了香港影视圈能有一个道德良好的接班人,我的恩师通过层层关系介绍了现任妻子,和她结婚开启了时尚资源的这扇大门,同时也确实挽回了一些口碑,还在吴媚朋友的帮助下,将所有负面新闻全部进行了一定整治。”

  “你说婚姻毫无用处,我不会完全赞同;但你说我过得很好,充分享受爱情,我只能予以否认。我渴望着一个结束,这么多年,对于理想与追求,甚至只有‘自由’被摆上了一个高度层面。如今所有一切都已得到,我想要的在身边,前路之上也没有需要再付出交换意义的事物,这种关系就成了吃饱饭后的一碗米,吃或不吃,都没那么必要,所以我选择给彼此一个成全。”

  晏辛匀将自我剖析的极其透彻:“放眼全观,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对于婚姻中的另一半,我给予了她所有该有的尊重与物质需求,但结婚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次真正体会过她的的灵魂。有时候回想这一生,我甚至会后悔,如果什么都不追求,功名利禄也不要,大概率不必受人管制,给自己建造一座牢笼,更不会惹出这些麻烦。”

  这些心里话如断崖之泉,不断倾泻。李漠整个人是麻木的,他没有办法无动于衷,更无法合理接受这一切。

  或许晏辛匀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纯净无瑕的透明玻璃,他所有认知都是围着这个人的优秀转,忽然间晏辛匀自己引爆雷管,将陈年往事这些丑闻一件一件甩在他面前,他亲手掰碎了李漠心目中的玻璃,用一手鲜血告诉他,这世上没有人真的干净。

  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李漠宕机,不知该说什么。

  晏辛匀拍了拍他的肩:“你还是太年轻。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所有人都在寻找共同利益,然后基于这个点展开合作。你应该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金钱、事业、官位、名气,什么都不图只会让对方看低,也走不长远。”

  他说的过于直白,李漠只能认可1/3:“难道和你相处,也一定需要我渴望物质吗?”

  “准确来说,男人只有给予对方充分的物质需求后,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段关系。”晏辛匀捏着李漠下巴,“向我提要求,无论多过分,而不是一厢情愿,不求回报。”

  室内陷入沉寂,有史以来第一次,李漠和晏辛匀完全产生了两种不同的观点。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缺什么,什么都不要,只是人生中一向独立惯了,99%的东西都靠自己去争取,忽然有一个人告诉他,你不必这样劳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好,难免让他不习惯。

  晏辛匀对婚姻摆出了极其明显的态度,就剩李漠做选择:“现在该你了静水。是去是留,交往还是分开,一切你说了算。”

  “我的心意从来没变过。”李漠低下头,声音很轻,“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如果老天爷真的对我好一点,让我有幸和这个人在一起,那我的一生都是属于他的,这永远不会变。”

  “那还有什么说的?”晏辛匀觉得这小孩实在太坏了,搞这么大一圈,到最后就说这么一句。

  他用力揉乱李漠头发,嗓音无奈又低沉:“真系百厌概细路。(宠溺:真是淘气小孩)”

  李漠一双细长掌抓晏辛匀的手腕,被他弄得咯咯笑起来,“边有,分明系你咁好,惯嘅我发烂渣变大咗。有种你对我坏啲,睇我仲唔会咁唔听话,成日搞怪。(是你太好)”

  他是开玩笑,晏辛匀却渐渐收起笑容,一丝不苟地讲:“宝宝,乖一点。”

  李漠觉得自己脑子真是被挖土机碾过去,压回来,根本拿晏辛匀没有法子。从前是静水,自从上次晏辛匀叫他成瘾,开始一遍遍抛弃姓名,喊他宝宝,李漠就觉得自己在坟墓里又被挖深两尺,这下彻底出不来。

  汤刚好在最适合的口感,晚餐吃过,拜晏辛匀心血来潮想为他做一份汤开始,李漠今夜就注定多出两倍开心。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晏辛匀亲手制作的汤,老母鸡搭配海参,这种组合简直要掀掉眉毛。李漠原本没有胃口,这几日吃的东西都很少,晚饭更是习惯敷衍了事,晏辛匀来了之后,难得多喝一碗,要不是坚持肚子发撑,也许晏辛匀还要劝他再喝一碗。

  饱暖思淫欲,夜晚洗完澡,李漠吹完头发爬上床,依偎在他身边。

  晏辛匀这次来的突然,许多工作还有第二日要拍的戏还没来得及看。他通常会在iPad上读一些辅助资料,来完成角色的还原,这次来得及,没带平板,只能简单把流程过一遍,台词记在心里,然后就是整理全天要做的事。

  他属于规划型的人,每日要做什么都有自己打算,从不落空。李漠看着密密麻麻的事项,数字从一一直排到九,难免感慨:“晏老师一直这么忙吗?真的很辛苦。”

  “忙才能让人感到充实。”晏辛匀没看他,手掌凭感觉轻易抚摸到李漠的脸,慢慢摩擦着,“欧也妮葛朗台每晚数金币,也许不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钱财被偷,要是我也在那个时代,兴许无事可做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数金币来打发时间。”

  “那为什么不能做一些别的事呢?”李漠说着话,手指顺着晏辛匀的衬衣伸进去,来到腹部慢慢打圈,“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想做些什么?”

  李漠不明说,晏辛匀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捏住人手腕,晏辛匀将它调整位置,放在自己人鱼线,顺着方向慢慢往中间移动:“手足口,脸乳臀,这位美味糕点师今夜提供自助餐还是六摈一?让我自己选?”

  “你怎么能比我还会聊骚。”李漠脱掉浴袍,骑坐在晏辛匀身上,解开对方睡衣腰带,露出腹肌与躯体。

  盯着看了一会,他忽然低头,顺着晏辛匀肚脐眼的方向朝下舔去。溽热舌尖描摹过皮肤,一路蔓延进丛林,李漠被晏辛匀的阴毛刮的脸部发痒。晏老师没有太过茂密的体毛,浑身上下唯一浓密的地方就在这里,那是一种充满野性与狂野的美,其中巨大的肉棒悬挂中间,尺寸可观,丝毫没有因为周遭毛发而隐匿其粗壮本身。

  李漠很少为晏辛匀口交,做主持人的最重要是要有一张好口条,他多少在性爱上面有自己的忌讳,也不想顶着一张被磨烂的嘴角面对同事流言蜚语。

  但这次,他忍不住。先使用唇瓣包裹住那阴茎的前端,等待唾液慢慢从舌根滑出来,李漠便将它们均匀的吐在肉身上去,作为唇腔润滑,一路从龟头含入鸡巴底。粗涨的肉筋在牙齿下形状分明,晏辛匀一手抚摸李漠后脑勺,低头俯视小朋友为自己乖乖舔鸡。

  口活对男人来说,除非真的骚的无可救药,否则很难功成名就。

  李漠属于天赋选手,整张嘴完全吸吮住那肉棒的2/3,不仅吞咽没问题,他还能正常呼吸。上大学有一门课,老师会为了让他们练习吐字,很夸张的将嘴巴张到最大,锻炼腮帮子和口内肌肉,小香港仔李漠普通话没有问题,门门课程第一,在这门练习上更是游刃有余。

  上学念书要能想到吐字练习是为了将来口交的另一番光景,他可能还做不到这么完美。

  晏辛匀的性器官形状可怖,男性很少有如此雄壮的,无论尺寸还是哪方面,他几乎都胜出许多,普通男性根本没有比较能力。李漠埋在晏辛匀两腿之间,卖力吞吞吐吐,以自身最大能力来为晏辛匀换取一丝性快乐。

  他能够感受到迸发的肉经就贴着舌面,不停刮摸自己口腔,像洪水猛兽般前行后退。晏辛匀不打算给他任何辅助,大掌慢慢收拢,直到下面捏住李漠后颈。

  伴随那长度越来越深,他整根性器吞入李漠喉咙里,晏辛匀脸部肌肉绷紧,眸色染上一层暗黑。他看不见李漠吃自己鸡巴时的表情,但静水生了一张令人静心的美面孔,他闭上眼,想得到此刻小美人趴在自己胯间,被他勃起阴茎撑开嘴巴,快要顶的面色发红水光潋滟的可怜样子。

  大掌从李漠额前下去,晏辛匀托住李漠下颌,大拇指同食指分别从左右两侧张开,抚摸这张朝内凹陷的脸。

  “宝宝。”晏辛匀唤了一声,感受到自己巨大的肉棒塞满李漠腮骨,已经将他的脸顶出一块。整根肉具在一层皮肤包裹下形状隐现,好似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武器,狠狠捅穿李漠声线玉润的嗓子眼,这种天下隐秘奇观令晏辛匀一把年纪照样兴致大涨,恶劣地抬高胯部,一手卡李漠上脊椎,逼人不动,鸡巴顶的更深。

  李漠对这样的动作搞得喘不过气,他自己去做是一回事,晏辛匀强制的来是另一回事,两者最大区别就是前者他还能尚有一丝喘气余地,但一旦失去主动权,晏辛匀就几乎要把他嗓子眼彻底封死。

  他被憋的喘不上气,那巨大龟头已经险些插入管腔。更要命的是。晏辛匀前几下是往他嗓子眼里插,到后边完全成了另一种虐待,大手攥住性器根部,将它故意抽出一半朝李漠的左腮帮子顶,不知道发什么疯。偏执的要把整根棒子全怼进去。

  李漠哪受得了这个,半张脸还埋在晏辛匀的耻毛之中,他无助地拍掌呜咽,晏辛匀好似失去耳朵的野兽,根本听不见,一味的重复自己动作,到最后大掌连带着捞起那睾丸一块往李漠嘴里塞,自己牙根都开始发颤。

  腮帮子酸的要命,下巴也快要撑脱臼,李漠顾不得自己形象——他哪还敢要什么形象,不死都是好的。唾液从嗓子里分泌出,落晏辛匀大腿上,他如受伤小野兔那般拼命挣扎,晏辛匀双眼发红,掼他脖子愣不放人。你退我塞,僵持半天,在听见李漠几乎受不了的低闷哭声和那鼻孔大张后喷出的粗气,晏辛匀终于清醒,猛的将性器从小美人嘴里抽出,一道乳白精液喷涌而落。

  李漠起来的慢了一步,晏辛匀的精液形成一条弧线,顺着他的眉毛往下走,直接射了他一脸。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那种淡淡的荤腥味道在鼻尖晕开,让他多少不能习惯。

  他第一次被晏辛匀这样存心欺负,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反正他的嘴角一定破了皮,火辣辣的疼,腮帮子也酸的直往外淌口水,喉咙里更如被异物感撑裂,呼吸都是疼的。

  李漠伏在床上剧烈咳嗽,肩膀在抖,胸口在颤,他顾不得擦脸上的东西,心里头多少有点忌惮,但转念间平息下来,毛孔又不自觉张开,有种隐隐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