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坏了,就没得吃了

  楚祯:“刚刚还在说人话说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开始不做人事儿了。平白地把人压在床上做什么。”

  林青元:“我也不知道,我的身子想这么做,我就跟着这么做了。”

  楚祯:“真是新鲜的理由,我还是头一次见人把耍无赖说道这么理直气壮。”

  猛然察觉到有东西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楚祯忙道:“诶,你的手怎么伸进我的衣服里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看着林青元那只刚刚恢复生机但十分不老实的手一下一下地往他温暖的小衣服里钻。

  林青元说道:“我的手他刚刚恢复知觉,还不怎么懂事,得罪了小相公,还请相公不要责怪。”

  楚祯被耍着流氓,见林青元姿势怪异,怕他窝着不舒服,于是使力气将林青元的上半身支起来,靠在软乎乎的靠背上。

  他在这边要紧牙关地卖力气,那边林青元不安分的手仍旧没停下动作。胡乱摸得楚祯身体抽动了两下。

  于是一个没抗住,林青元整个人直接摔到了楚祯的身上。两人一整个脸儿贴着脸,身子对着身子。

  林青元恶人先告状:“哎呀,这怎么得了。这个姿势羞死人了。”

  楚祯被林青元压得喘不过来气,气呼呼地说道:“你少来,要不是你在人家搬你的时候动手动脚,我怎么会一下子失去力气。”

  林青元从上往下俯视着楚祯,脸上不带着坏笑:“可是你身上滑溜溜的,我怎么忍得住不动手。”

  说罢,恋恋不舍地将手从楚祯衣服里抽了出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荡漾着笑道:“好香。奶甜奶甜的香气。”

  说罢,还故意大声地咽了下口水。

  楚祯只顾着躺着喘气,不料林青元给他了个回马枪,只听楚祯又道:“我的少爷,你别是憋得太久将脑子憋坏了。嘶,你刚抽出去的手,怎么又伸回来了?”

  林青元趴在楚祯的颈窝说道:“因为我还没摸够。”

  楚祯:“快拿出去,你压得我好难喘气。”

  林青元:“在让我呆一会,我现在终于能感觉到了,终于能感觉到了。”

  楚祯:“感觉到什么?”

  林青元:“不是别的,就是你身上热热软软的肉。以前你坐我身上,我都感觉不到,只觉得闷闷的一团压在我上面。”

  楚祯脸儿渐渐地红了起来:“你这爷怎么越说越没个正形了!”

  林青元不管楚祯说了什么,一边窝在楚祯颈窝处闻他的香气,一边手掌仍旧四处胡乱摸着。

  楚祯反抗不得,只得让林青元不老实的手笨拙地在自己身上胡乱摩挲。

  突然,楚祯小小声尖叫了一下,身子弓了起来,紧紧地贴着林青元的:“少爷,快别动那里。那里每天喂你吃药咬来咬去,早就敏感得不行,经不住你拿手碰的。”

  林青元温柔的问道:“我碰你胸口,可疼?”

  楚祯皱皱眉头,一副被人欺负惨了可怜样子,轻轻说道:“并不疼。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酸酸涨涨痒痒的。”他小小声地补充道。

  软软的声音勾得林青元还想要欺负他:“既然不疼,那我就多碰一碰。等到他们两个习惯了,也就不会难受了?

  楚祯哼哼唧唧:“你这是扯谎欺负人。”

  林青元:“没错,我就是在欺负你,我只是个瘫子,你若是不想把我推开丢在一旁便是。”

  楚祯被身上的重量压制着,双手半抵在林青元的胸口,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然后眨巴着眼睛娇声说了句:“我推你不动。不过你也不能再欺负我了。”严山挺

  林青元瞧着他的模样只是抿嘴笑,手上却是半点没有要饶人的样子。

  楚祯像一条被大石头压着的濒死挣扎的蛇,时不时地抽动一下,嘴巴里说着:“少爷,别费劲了,我是个男人,再怎么摸也摸不出来什么的。”

  林青元:“谁说我一定要摸出来什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行吗?光溜溜的,也挺好。”

  楚祯呼吸加重:“那你也轻着些,别没轻没重的。哎!别扯别拽,万一弄坏了,你今后可没有吃的了。”

  林青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知道。”

  只不过林青元嘴上虽答应得好好的,但他也不过是刚刚娶了妻子的傻小子。哪里知道什么轻重。

  不一会,楚祯就受不住了,小白牙咬着,拿着拳头轻轻锤打着林青元的胸口。

  林青元仔细一瞧,楚祯的胸口不知何时湿了半边。

  楚祯忙推开身上的人,起身去寻帕子。正擦着身上,却看见罪魁祸首窝在床上正闻手指间侵染上的楚祯汁液的味道。

  林青元脸色红红的,眼神含春,一副还没解馋的模样。

  楚祯将身上的奶渍擦拭干净,看着罪魁祸首一脸无辜、陶醉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燃起怒火。

  于是顺手就将打湿了的帕子丢了过去,以示自己的愤怒。

  没想到那人却将帕子如获至宝似的捡了起来,脸上仍旧笑嘻嘻地说道:“你还是这样,生气了不是拿肚兜,就是拿帕子丢人。这些玩意那里能吓到人。”

  “你也就和我这样做,在外面别人惹了你,可不许拿这两样东西打人。”

  楚祯耳根红红的:“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教我。”

  林青元不搭他的话茬,只拿着楚祯的帕子往鼻子前面放。正要仔细嗅一嗅,却被楚祯夺去。

  楚祯;“又要闻人家的贴身用的东西。快还给我。”

  林青元:“只要是你沾过身的,都香都好闻。”

  楚祯闷声笑了笑:“傻乎乎的,像个什么样子。”

  说罢,转身将衣服换了下来,找了套干爽的衣服换了上。

  这种程度的接触对于林青元自然是不够的,但是他知道楚祯是不会在今晚就让他得手的。只好将自己心里的绮念压下去,捡一些小小的亲热来暂缓自己的欲望。

  恰巧楚祯从他身边走过,一个不注意被林青元握住了手腕。

  楚祯的骨架不大,手腕子也细细的,被林青元的手掌轻轻松松地圈住了。

  林青元拿着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楚祯手腕子上那一颗刻在肉里鲜红的守宫砂。

  问道:“你手腕上怎么会有这玩意?”

  楚祯说道:“不过是个表示物件是清白的标志,以便让那些达官贵人出好价钱用的。”

  “正经人家的人谁往身上标这个。”楚祯轻声补充道

  “等我好了。”林青元说着,手上不知不觉地用力,将楚祯的手握攥得泛红。“我便和你一起把这个东西去掉。”

  “你身上便再也没有在船上时候的痕迹了。永永远远地是个自由人。”

  楚祯低头:“你这名头起的好,想要圆房还打着个为我好的名号。”

  林青元:“我是认真的,并不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我知道你心里忧心着什么。”

  “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就不会.....”

  楚祯摇摇头制止道:“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整天起誓来起誓去的也没趣。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你如果不厌弃我,我就一直跟着你。谁也不能将真心相对的人分离。”

  林青元点点头:“我的心只怕比真金还真。”

  楚祯替林青元缕了缕头发,柔声说道:“你看你,又来了。”

  *

  是夜,林青元说自己腰上的力量也恢复了些。非要侧着身和楚祯脸儿对着脸儿睡。

  楚祯一开始只是觉得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想要转过身,但是林青元不依。只是僵持了一会,楚祯便睡着了。只留下林青元一个人还睁着眼睛。

  窗子里照进来的月光被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一大半。不过也能依稀地看见楚祯乖巧的睡脸。

  “唉。”睡梦中的他嘴角是扬着的,不知为何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却狠狠地揪着林青元的心。

  他心疼这个从小就离了爹娘的男孩。如果不是年幼时便背井离乡,他如今定不会来带他府上,做一个不那么上得了台面男媳妇。

  他那么聪明说不定会金榜题名,娶妻生子,拥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所拥有的一切。

  他也知道为什么楚祯前襟儿被打湿了的时候总是那么生气。这是他作为一个被调教了许久的人的自尊在挣扎。一个作为男人的自尊。

  “楚祯。”林青元在寂静的夜里小声叫他夫郎的名字。

  楚祯虽然没醒,但是却应声朝他靠了靠。小猫儿似的拿脸蹭了蹭他的。脸颊肉软软凉凉的。

  乖得让林青元心儿肝儿一起发颤。

  *

  大老爷马上就要从西域回来的消息传了好几天。但是仍旧不叫他们的人影。

  闲来无事时,楚祯问荷珠道:“大老爷他们什么时候去的西域?”

  荷珠:“算算日子,大约在奶奶进府前一个月左右。”

  楚祯:“他们去做什么呢?”

  荷珠:“好像是去买些香料。据说这两年香料生意很好做。”

  楚祯:“可是咱么家不是卖茶叶、布匹的吗?怎么又做起了香料生意。”

  荷珠:“奶奶不知道,咱们家做的东西可多了呢。茶叶、布匹自然是咱们的老本行,响当当的当铺银庄也有好几家,就是香料药材铺子也有两间呢。”

  楚祯:“这么多项生意,老爷他忙得过来吗?”

  荷珠:“这不是还有大少爷和咱们少爷呢吗?还有二老爷家也帮着筹谋。只是三老爷一般,奶奶你也是知道的。”

  荷珠和楚祯相处久了,渐渐也露出了八卦的天性:“奶奶,还有些事我是从大人那边听说的,我只说给你解闷。你可别和别人说是我说的。”

  楚祯点点头:“你但说无妨,我不会和别人讲的。”

  荷珠:“府里的老人都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只是便面上看着关系好,其实背地里较着劲呢。”

  楚祯:“怎么会这样?”

  荷珠:“话说回来,大少爷并不是夫人的亲生的,他是已经去了的曾经的大夫人生的。如今的夫人是续弦。”

  “是续弦也就罢了,哪成想二少爷的才干竟比大少爷强上几倍。大少爷面上看是个和善人,但是府里都传他在是背地里不服夫人和二少爷呢。”

  楚祯:“既然是府里人传的,难保没有乱猜的成分。我见着大嫂子人很好,想来大少爷人应该也不差。”

  荷珠:“我见过大少爷几次,人看着也确实和善。只是府里人有些暗地里说他是个闷葫芦,又说他背地里使坏,还说二少爷的毒便是他下的。因为他怕夫人偏心,将财产都留给咱们少爷。”

  楚祯听到这里,悄悄和荷珠说道:“这话你也就在我跟前说,千万别道别处和别人说。那些嚼舌根的人你记住,离他们远些,别叫他们带坏了你。记住了吗?”

  荷珠眨眨眼睛,说:“记住了。”

  脸上似乎有些讪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