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栖感到有些窒息，他咳嗽着，被顾英一手扯着长发不得不昂起头，顾英的另一只手在他脖颈处游走，时不时擦过脆弱的喉结，最后用力掐住。
“呃……”
沈容栖痛苦皱眉，下一秒被狠狠摁住后脖颈用力向下压，腹部卡在浴桶边缘，整个上半身都浸在水中。
沈容栖剧烈挣扎着，可惜在面对顾英的时候，他的挣扎显得特别微乎其微，可以称得上无助。沈容栖有时候就在想，他从小习武，身子骨也不差，怎么就打不过顾英。
待沈容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顾英扯着长发将他拉出了水面。
沈容栖大口大口呼吸着，微微偏头看向顾英，被他阴戾的眼神刺/激的红了眼眶。
断断续续的开口：“我做错了什么。”
顾英眯起眼睛看他。
沈容栖又重复了一遍：“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要这样对我。”
烛火摇曳，顾英半张脸陷在阴影里，薄唇含笑。
明明狭小空间内水汽弥漫，可沈容栖却觉得脊背发凉，对上顾英那双眸子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顾英微微凑近，一口叼住沈容栖的耳垂用犬齿磨了磨。
沈容栖战战兢兢的被他掐着脖子不敢动弹，突然被打横抱起来放进了浴桶里。
这下全身都湿透了，沈容栖昂起头，被顾英捏着下巴威胁：“我不管在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既然我娶了你，那你就是我的，我随便怎样待你，玩你都好。玩坏了算我的，除非我顾英哪天厌恶你了，开口不要你了，否则——”
俯下身贴在沈容栖耳边罗刹般开口：“你沈容栖，就别想着跑，既然你有二心，那我今日就把规矩摆在这里，哪天你沈容栖若是跑了，那个叫阿洲的，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顺便上书向陛下请旨，亲自前往云岫，迎娶真正的和亲公主，你觉得，凭借云岫帝的作风，会不会将你们沈家女交出来。”
沈容栖双眸通红，泡在水里的双手紧紧握拳。
他逼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绝对不能因为顾英的三言两语就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至少现在，他一点儿也惹不起顾英，若是顾英真的上书请旨，那陛下一定会交出阿姊的。
双唇猝不及防被啄了一口，沈容栖对上顾英的眸，一言不发。
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对顾英说什么，感觉无论说什么话，落进顾英耳朵里都是错的。
但是顾英并不打算放过他，手指在沈容栖唇边摩挲着，灵活撬开他的贝齿逼沈容栖开口。
“说，说你是我的。”
沈容栖看向顾英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顾英凉凉勾唇，手指上用力，“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后果你担负不起，听明白了吗，嗯？”
沈容栖被气笑了，顾不上口腔里的疼痛，开口道：“我若是不说呢，你有种杀了我啊顾英，和亲公主成婚不过半载就死在总尉府里，这个罪名所带来的后果，你也担负不起，毕竟这偌大总尉府里几百条人命，可全都仰仗你活下去呢。”
狠话说出去之后，沈容栖自己其实已经后悔害怕到有些微微发抖，暗自恼怒：没沉住气逞一时嘴快，到头来遭殃的不还是自己么，他顾英吃软不吃硬啊。
想起顾英曾经惩罚自己的招数，沈容栖腿肚子就一阵发软，他可不想肚子里都是别人的东西，到头来发一场高热要半条小命。
但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如前两次那般动用蛮力，只是闻言抿唇，沉思了一瞬。
沈容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伸出手握住顾英的一根手指，软声开口：“对不起顾英，我错了，我为我刚刚说出的话……道歉。”
顾英的眼神让沈容栖头皮发麻，他讨好似的笑笑，抬胳膊搂住顾英的脖子，亲昵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大人别和我一般计较了好吗。”
两人近距离对视着，沈容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正准备继续说软话的时候，顾英两条胳膊忽然穿过他的腋下，直接将沈容栖从浴桶里拎了出来。
哗啦一声，水洒了一地，热气迅速弥漫蒸腾，沈容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顾英平放在了桌上。
顾英俯身贴在他耳边开口。
“乖乖躺着，等我回来。”
说完，顾英转身绕过屏风不知道去了哪里，留下沈容栖一人。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顾英回来，沈容栖犹豫一下，大着胆子起身从架子上拽下来一件里衣穿上。
怎料腰带还没系上，好巧不巧顾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个檀木小盒子。
两人四目相对，顾英一袭黑衣立在屏风旁边，压迫感十足。沈容栖放下手中腰带赶忙解释道：“什么也不穿，有点冷。”
这明显是在睁眼说胡话，沈容栖两颊不自觉热了起来，但好在顾英并没有揭穿他，只是抬抬下巴示意沈容栖重新躺回去。
后者乖巧照做。
刚刚躺下，双眼就被遮盖住了，沈容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腹部痒痒的。他想起身看一眼顾英到底在做什么，不曾想却被按着肩膀制止，顾英厉声道：“别动。”
沈容栖只好重新躺了回去。
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其他部位的感官就格外清晰敏感。沈容栖躺在桌上都快睡着了，腹部忽然刺痛一下，他皱皱眉，一下子清醒过来，“顾英，你在做什么？”
“躺好，不要动也不要问。”
顾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但他这样沈容栖更慌张，他宁愿顾英用蛮力对付自己，也不要和顾英在心里拉扯。
因为沈容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腹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刺痛，而且痛感非常明显。
沈容栖鬼使神差开口：“你要杀了我吗顾英。”
“嗯？”
回了他一个鼻音。
沈容栖咬牙忍着，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他甚至还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倘若自己要娶回家的媳妇被一个男人替代，硬生生羞辱自己，那自己恐怕会直接要了那个男人的命。
沈容栖身体小幅度发抖，肩膀再次被顾英按住，警告道：“别动，很快就好了。”
时间久了，刺痛感逐渐变得麻木，再加上夜已深，最后沈容栖很不争气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沈容栖醒来的时候，回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立刻低头宽衣解带查看自己的腹部，发现左侧腰腹处赫然多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花纹，他叫不上名字来，感觉很像西域那边的花。
沈容栖盯着花纹有些出神，觉得自己再次被顾英羞辱了，以至于沈容栖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什么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