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抱着陆康缠绵了一会,眼看火又要被点着。
他不敢再造次,恋恋不舍的松开。先下床去收拾昨夜激情,弄出来的残局。
他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捡起,往洗衣机里放。
当掏到自己外衣口袋时,却摸出一个银色,小巧的东西。
而这时,陆康正在卧室与挑着热心肠,实际上抱有猎奇心理,一大早就打来关心电话的邢建国,聊天。
“其实吧,后来他们又说,还有一个方法能解。”
“……”
也就是前辈,否则陆康真要毫不客气的送他一个“马后炮”。
邢建国接着说:“可以喝酒。喝醉了,喝得什么都不知道,倒头就睡也行。”
陆康嘴角抽搐,心道:林笙那种喝点酒就抱着自己撒酒疯,敢给他喝酒?
岂不是火上浇油?愈演愈烈。
还没起先那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泡冰水土法子靠谱。
“我调查了一下,那种包装成糖果样的,他们一般作为调情剂使用。据说,单单吃一粒,意志力坚定的话,还达不到操控人的效果……”
陆康抬起脸,瞟了眼在外面高高兴兴捡拾衣服林笙。
突然有种被蒙骗的感觉。
他该不会是装的吧,目的就是想……。
是与不是,好像也没那么重要。难不成,还要按住他揍一顿屁股?
舍不舍得另说,此刻他那屁股上估摸着很精彩。应该全是陆康痛并快乐时,抓出的一条条血痕。
啧。画面不敢再回想,太羞耻。
邢建国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康一直没吭声。
忙切入八卦模式,暗戳戳的问:“你们昨晚上那个……进行的怎么样?顺利不?”
陆康哼哼:“还行吧。顺不顺利的,反正人没事了。”
邢建国:“嗯,人没事就行。以后,好好待人家,你那驴脾气也收敛收敛。碰到个合适的不容易,怎么也得负责是不?”
陆康听出邢建国的话音,他肯定以为自己是施暴的那个。
男人好面子的心理,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实际上被压,被折腾得现在下不了床,都掉金豆子的人,是自己。
便打着哈哈说:“邢哥尽管放心。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既然在一起,肯定要照着白头偕老走下去。除非这小子变,我是那吃了秤砣的王八,心铁着呢!”
邢建国:“那就好。周末没事,你们到家里来吃饭。我跟你嫂子也想通了,什么男人女人的,只要两人情投意合,都一样。”
陆康被他的一番话,感动得鼻子酸溜溜。
起码,自己一直担心的被排斥,被反感,甚至强烈要把他掰正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反而,就这么轻松,温暖的接受了他。
“哥哥,你看!”
林笙这时拿着个银色小东西,一脸凝重的走进来。
陆康与邢建国寒暄两句,挂掉的电话,接过瞧了瞧,诧异的问:
“优盘?”
林笙点点头:“从我口袋里发现的。”
陆康不解:“欧阳琦他们?”
林笙想了想,回答:“应该是那个被欧阳琦称为大琦的男人,在对我……时,悄悄放进去的。”
林笙一回忆起,差点被他侵犯,脸上浮现出不自在。
陆康捏着优盘,一时想不通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哥哥,会不会是他从华诺大酒店拷贝走的证据?”
林笙想起,曾经大琦打电话邀约时,提到过要把证据交出来。
“是不是证据,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陆康忍着不舒适,慢慢从床上下来。两人走到外面,把优盘插到笔记本电脑上。
优盘里有四个文件夹,分别命名是“账”、“网”、“毒”、“淫”。
陆康操控鼠标,分别打开看了一眼。
“账”和“网”两个文件里都有资料,剩下那两个是空白的。
想必,不是那位大琦在拷贝时没有来得及拷贝完全,就是他有意给的空文件夹。
距离出门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陆康和林笙便坐在电脑跟前,先将“账”文件夹打开研究。
不愧是命名为“账”,里面密密麻麻是一系列财务对账表格。
陆康大致数了数,有二三十份。表格命名也很奇怪,有的前缀写着L,有的是A,还有的是H。
陆康蒙了一把:“H会不会是指华诺大酒店?”
说罢,随便点开一个前缀有H的表格。
虽然表格里都是繁琐的数字,看不出是不是有华诺大酒店有关。
两人都从一列被设置了公式的数字里,敏锐的发现问题。
“哥哥,这好像是别的公司或者,什么组织,给华诺大酒店该返还利润的对账单?”林笙先提出自己的观点。
陆康宠溺的揉揉他的头,赞同的说:“没错。利润点统一都是百分之六十。什么生意让他得到这么高的返点,还惧怕被人知道呢?”
林笙提醒:“该不会,就是他利用那些工厂制售毒品,所得的利润分成?”
陆康拍了下桌子,兴奋的说:“对啊!盛成宇涉毒,邢队找不到他收款记录。这不就来了!他压根就没有直接收钱,而是别人结算完,再给予返利!”
“不过,盛成宇已经死了。这条证据,好似也没啥用了。”
陆康失落之际,林笙指了指其他有字母前缀的表格,猜测道:
“会不会,这两个字母又代表两个人,他们也参与其中?”
陆康认同,他分别打开了前缀是L和A的表格。
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利润分成一样,同为百分之二十。
而,被分的那个金额,恰与H表格中得到的返利一致。
“也就是说,很可能盛成宇又将利润分成三份,他最终只拿到一份。另外两份,给了A和M。”
“只要咱们查出A和M就能查出这笔资金,究竟是不是毒品制售分赃?再往上挖,兴许就能将真正幕后操控一切的黑手,给挖出来!”
两人先得出一个初步结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收拾出门去吃早饭,然后上班。
候元政突然打来电话,告诉陆康,齐鸣醒了。
陆康与林笙各自换好衣服,两人决定,先去趟医院。
一方面,昨天晚上再小心翼翼,还是没防住激情冲昏头脑,包扎伤口的纱布被扯得七零八落。
帮他穿衣服时,看到红白的皮肉翻张着,令林笙自责不已。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陆康一手捂着后腰,一手被林笙十指紧扣握住。
后背的疼他倒是没觉得,就是某个部位被攻城掠地折腾了一晚上,有些吃不消。
“现在才知道心疼哥哥,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林笙弯弯嘴角笑了,笑得挺流氓:“干嘛去了?哥哥不知道么?”
干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