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净的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力道，李子臻的嘴角都噙了血。
边辰骏是谭净最要好的朋友，他们大学相识，边辰骏对谭净也是多有照拂，李子臻折辱他也就算了，现在却将不堪的话语落在边辰骏身上。
谭净不能忍。
李子臻舌尖顶了顶齿关，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他凝视地上的谭净。
“你是因为他打我的？”
“你不该那样说他。”
谭净切齿，他从地上站起，指着门口：“出去！”
李子臻缓缓起身，谭净此刻的样子在一点一点的勾着李子臻的火引子。
“我要是不呢。”
谭净：“李子臻，我是对你哥哥他们有愧疚，我也会以我的方式去赎罪，而不是任你一个从未在这件事里参与过的人摆布。”
李子臻轻笑一声，眸中浸了血色。
“你这是和我撇清干系？”
谭净深呼吸一口气，他对李子臻的耐心告罄，走到门口，再一次：“出去！”
李子臻回身，踱步到门口，谭净此刻的冷漠和决绝将他内心的火引点燃。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萌生了一个他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念头。
撕碎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硬气的跟他讲话！
明明以前这个人都是温言软语，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冷硬，明明以前他会小心翼翼，羞怯的让他抱他摸他，可是现在却是全身的抗拒，连碰都不让他碰。
李子臻走到门口，深看了眼让他出去的谭净，抬手将门关闭，一手抵在谭净胸前，将人推抵在门上。
“砰”的一声，谭净瘦削的脊背撞上门板，骨头咯的他生疼，眼前更是一阵眩晕。
“李子臻！你干什么！”
李子臻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好像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形成要干什么的这个意识，但是他的手上却已经有了动作。
他蛮力的撕/扯开谭净白洁的衬衫，衣扣崩裂的满地都是。
谭净的西装裤也被扯坏。
“李子臻……”谭净剧烈挣动，他慌了，害怕李子臻接下来会做的事。
李子臻像是全然没了理智，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眼前浮现的尽是谭净惊惧厌恶他的那张脸。
以前耍心机住在谭净家里的那段时间，李子臻总是会若有似无的去挑逗谭净。
为此他还专门去看片学过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做的，可谓是煞费苦心，只可惜，那时的谭净秉持着为人师表，从未让他得以施展过此事。
“谭老师刚才不是说要赎罪吗？他们人都没了，你要怎么赎罪？”
李子臻贴紧谭净，死死地压制着谭净挣动的动作。
“我倒是有个好法子，不如谭老师就以此来赎罪吧，我这个做弟弟的就替我哥代受了。”
谭净未及反应李子臻这话中的意思，他只觉后身一凉，瞳孔巨裂。
“…不…不要…”
“不要？可是你在吸。”
谭净只觉羞赧，此情此景，让他浑身颤栗，他想推开李子臻，可是身体像是被抽了所有的力气，推拒李子臻倒显得像是在欲拒还迎。
少年人的力气似乎要比三年前更甚，身高上的优势更是让他没有挣扎的余地。
为什么？李子臻不是厌恶他吗？李子臻也说他和李子钦不一样，那现在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的事？
“恶心？我无所谓，主要是这样能恶心你……”
李子臻不久前说过的话在谭净耳边响起。
是，李子臻做这样的事只是为了恶心自己。
“放…放开我…”
谭净在李子臻的手里连句连串的话都说不利索，不得不说，在和李子臻生活的那段时间，李子臻将他身体的敏感摸得很透。
“谭老师，别说违心的话，你的前面出卖了你。”
李子臻很是满意谭净此刻的神态，他就喜欢看谭净这样无力反抗，想要却又极度忍耐着。
“出去…”
“这两个字你刚才已经说了两遍了，非但没用，接下来还可能会导致我…”
李子臻说着，将谭净翻转了身体，迫使他的双手撑在门板上，严丝合缝的扣住他的手腕，无法动弹。
“变本加厉！”
谭净只觉身体犹如爆裂开一般，他脊背弓起，似是将身体要蜷缩起来。
痛，太痛了。
“李子臻，你…这是在……”
后面两个字谭净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李子臻就替他附在耳边说了出来。
“那你去报警吧。”
报警？谭净的拳头渐渐攥紧，随之又松开，李子臻是料定他不会报警才会这么说。
不管是因为他们之间难以启齿的纠缠，又或者因为李子臻的哥哥，谭净都不可能会去报警。
李子臻完全贴紧谭净，几乎感受到那人身体的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李子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可是现在停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很奇怪的感觉，在李子臻身体的四肢百骸蔓延开，心底深处也像是有什么东西丝丝麻麻的窜过。
“谭老师……”
“别这样喊我！”
“那我该喊你什么，净？”
“可是我还是喜欢喊你谭老师，这样显得比较…尊师重道。”
李子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谭净的凌迟，剐的他体无完肤。
谭净眼角的泪水滴落，他这是在赎罪吗？
为什么罪恶感会越来越重，他在李子臻的引导下，身体一点一点的化成了水。
他羞于自己此刻的反应，耻于自己内心竟然依旧对李子臻残存的念想，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恨！
真的很恨！
他好恨自己！
李子臻初次体验这种感觉，竟格外贪恋，折磨了谭净很久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折磨谭净的方式又不止这一种。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现在做的这件事，从和谭净生活的那一段时间开始，就无数次的肖想过。
恨一个人会想着去和他做这样亲密的事吗？
会在看到他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怒火中烧？
李子臻分不清，是不是在不经意的某一刻，他的恨早已变了质。
他将自己退离，翻转谭净去看那人。
那人脸上满面泪痕，眼皮发肿，嘴唇被他自己咬的血迹斑驳。
李子臻这才惊觉从一开始，谭净除了嘴硬和他争吵，就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音。
“你…”李子臻伸手去碰谭净的嘴唇，却发现那人抖了一下，躲开了他。
谭净双腿发颤，依然强撑着站直身体，他在维持着他仅剩的那点尊严。
“现在你可以滚了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