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第58章 试新衣

  周绥被李重衡发狠了咬上那么一下,连着好几日都不敢再去逗他。一见着李重衡便下意识捏了捏脖颈瞥开目光,生怕他又记仇地扑上来。

  “怎么老躲我……”李重衡抿着唇接过了周绥拉直着手臂生硬地递过来的汤药,有些不甘心。

  他算是看出来了周绥照顾他时的一板一眼,倒不是说不好,只不过他巴不得黏着周绥。

  李重衡瞟到一眼在屋外探头探脑的饱饱,想着若是可以,他真愿变成刚捡回时的饱饱那般大小,让周绥天天把他揣兜里。

  “哪儿躲你了?”周绥理直气壮,“这不是亲手煎药端来吗?”

  李重衡一边哀怨地抬眸看他,一边看都不看就拿勺子喝药:“我都好几天没抱你了。”

  李重衡近日收拾了小包袱搬到了周绥的小院子里,幸而还有间东南角的小偏房,收拾一番还能让李重衡住得舒坦。

  周绥只和薛泓简略地交代了李重衡伤势不宜一人独居,尽管薛泓没什么表情变化地点头应了,但莫名地周绥每次外出归来时,在自家院子里见到李重衡,都有种“金屋藏娇”的虚心感。

  “伤都没好抱什么。”周绥没好气道,“我还怕你上来又像小狗一样咬我一口。”

  其实那日李重衡咬上的那一下并没怎么用力,但周绥细皮嫩肉的,没怎么用力也变得好似十分用力了,三四天过去还有那齿痕和淡红的印子在,这让他一出房间就不得不用围脖把脖颈遮上。

  幸好是冬天,遮遮挡挡但也不奇怪。

  “我错了……”李重衡每每在室内见到那道痕迹,心中便有蠢蠢欲动的妄念在作祟,但深知他那气狠到没轻没重的一口弄疼了周绥,认错态度也算诚恳。

  他一鼓作气喝完了药,与周绥不同,李重衡仅是皱了皱眉。

  嘴巴苦点倒没什么,只是觉得日日喝,自己都要发臭了。

  “谁让公子上次开玩笑说出那样的话……反正公子要应了我,以后再不准提。”李重衡腰腹的伤好上许多,他便把腿放下,坐在榻边,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再提,不咬了。”

  周绥垂在身侧的手又被李重衡捉住了去,动作无比温柔小意,徐徐摩挲。

  与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符。

  周绥歪头,不难看出面前的人又在憋什么坏,往前甩了甩手,淡定重复道:“……不咬了?”

  李重衡低头重重地在手心亲下一口,吧唧声大到蓦然让周绥无地自容。

  “我就亲你,不是亲手,是亲嘴。”李重衡虎视眈眈的眼神望过来时,周绥的心又拍漏了一瞬,“每天都亲,亲到公子哭着说‘再也不会讲这种话了’为止。”

  周绥反手细捏了下他手腕,又敲上他脑袋,脸色绯红却又掷地有声:“没出息!”

  他说完便拿上碗匆匆留了个背影出去了,徒留李重衡一个人坐在榻上咬着牙用左手算着要拿来娶周绥的“嫁妆”账。

  李重衡本意是称为聘礼,但周绥之前叫自己准备的是嫁妆,他想嫁妆就嫁妆吧,是周绥就行。

  在去暗青山以前,李重衡认为一百两便是天下不可多得的财富了,但一想到聘礼里还有一大堆零碎的东西,李重衡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铺里去干活。

  甚至还抠门地想,若是当初不招方牧回来,自个儿一人忙活,应当还能剩下不少月钱来凑。

  -

  在坞县的第二场雨雪飘絮来时,年关将至。李重衡在榻上躺了近一月,终于得了周绥的准允能够下榻出门走动。

  这一个月有不少人来登门拜访,不仅有王知雁和宋议渊,还有葛流川与项玄烺。

  这四人来得最勤,其他三人也就算了,但李重衡最气的便是宋议渊。

  因为宋议渊一来,周绥能和他在屋里聊了大半个钟头,尽管知道他们是在议事,李重衡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这四人次次来也不是空手白来,特别是王知雁,托她的福送来的各种下汤下药的中草药,李重衡每天不是喝着各种伸筋透骨草的药汤便是每天换着花样加补药的大骨汤。

  一月下来,李重衡觉得伤口迅速愈合是假,脸圆了一圈才是真。所以当他慢吞吞地拄着周绥精心给他打磨却粗糙的扶杖,走到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拐到周绥的屋里寻明镜看一眼自个儿。

  周绥抱着给李重衡定制的新衣进门时,瞧见的便是对方盯着铜镜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什么?”周绥顺手脱下了耳罩子,那是躺在床上养伤又嫌无聊的李重衡又嚷嚷着给他缝制的。

  实际上坞县也并非真冷到如此地步,但周绥也不知怎么,一看手上耳上皆是出自李重衡的手艺,哪怕出门心不小心被寒风吹出个洞来,都能被这几件暖物堵的严实。

  “公子,我感觉我胖了……”李重衡说这句话时很是沮丧,他将扶杖放至一旁,可怜兮兮地转头。

  周绥抖衣物的手一顿,从布料探出头来,眯眼看,模棱两可回了一句:“有么?”

  “有。”李重衡眼瞳骨碌地转了一圈,再招手,“你凑近点瞧。”

  周绥当他是在发牢骚,若真要让他评李重衡是否真的圆润了,这朝夕相处盯着看一个月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于是周绥踢皮球道:“下次王姑娘来,你问问她胖不胖。”

  “不要,就要你看。”李重衡执拗地盯着周绥,好似他不过来,李重衡今天就要定在这一整天当个石头人。

  周绥无法,他抱着给李重衡的那几件厚衣裳走过去,漫不经心地仰头:“我看看……哎!”

  周绥甫一靠近李重衡,面前的人就将他带入了怀里去。

  “抱到了。”李重衡的声儿听起来还有些狡黠。

  周绥无奈地笑了笑,他在李重衡的怀中扭了扭,想要挣开:“多大人了?先松开。你不是说觉得你胖了?试试新衣裳,之前量的身形,若是真紧了,都不用他人盯着你看了。”

  “哼,笑话我。”李重衡听话地撒开了手,接过周绥手中的衣物,拿了件外衣就往身上套。

  果不其然地一紧,李重衡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哪有你这么试新衣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你都不用脱了再试?”周绥真想狠狠一拍李重衡的脑袋,“这样穿不胖才怪。”

  李重衡撇嘴,任由周绥上手把他穿着的衣衫一层层扒了下来。

  按新年新气象来说,周绥从外到内,连里衣都给李重衡定做了新的,用的是上好的木棉,舒适也暖和。

  仅剩里衣时,周绥将新做的塞到李重衡怀里去,手指到屏风后:“自己换。”

  李重衡讪讪的:“噢。”

  但他应了,却没有走到后面,而是就在周绥和镜子前,直愣愣地解了衣裳褪下。

  “不是叫你去里头换吗?”周绥挪开视线,推着他,声音明显有一丝颤抖。

  “腿疼……走不过去。”李重衡小声道,又伸手摸着周绥的下巴把他的脸正回来,“真的疼,不信你看。”

  腿疼他怎么看?!

  周绥只觉得无语,被转回脸之后只看到了李重衡半敞着衣襟,要露不露的姿态。

  要不是李重衡的眼神澄澈无害地看他,周绥真觉得李重衡是故意的。

  “看到了看到了。”周绥随口应了一句,狠狠地把李重衡的衣衫拉上,“还有,继续穿。”

  李重衡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拿起深红棕色的罩衫披上系好,又小声说:“……腹部那么大一道疤,公子都没注意到,好难过。”

  周绥:“……”

  周绥没理他,抬起李重衡的手臂,再将那厚实的外衣套入,亲手给他系好了腰带。

  他站在李重衡身后轻轻地拍拍打打,整理着褶皱细节,随后踮着脚从李重衡的耳后探出来,对着镜子好好赏了下李重衡人模人样的英姿。

  周绥又立了立李重衡的衣领:“还不错。”

  “公子的呢?”李重衡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周绥滑落在他劲边的手指头,“我也想看。”

  “我试过了,过几天你就能看。”

  周绥拿回来的新衣不是和李重衡一起裁的,反而是薛泓早早地就替他准备好,要他在弱冠之年穿得喜庆些,于是老人家做了一身赤红,周绥穿上就觉得惹眼得很。

  李重衡却是不听,他瞥见了桌上的另一叠红衣,他很早便想周绥若是身着朱红该是有多衬多漂亮。

  “我都不能提前看看吗……”李重衡继续使出耍可怜的小技俩。

  周绥最吃软,更何况还是李重衡。转念一想不过就是试一下新衣,也没什么,便回到桌前抱起衣裳想要躲到屏风后去换。

  李重衡敏捷地将他拦下,牵着一只手把周绥带到自己面前:“我帮公子。”

  周绥连忙揪住了自己的衣襟:“不用……”

  “我在养伤之时,都是公子辛劳为我解衣擦身,这时候公子却不让我侍奉,我良心何在?”

  只不过停顿几秒,周绥听后又对上李重衡那泪眼汪汪,他鬼使神差地又松了手。

  周绥麻木地想,真是败给他了。

  作者有话说:

  搓手手,下章搞点bt的(bushi)

  今天的小狗略茶,绥宝你心这么软尊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