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罗喉计都更是用力捏住司凤肩膀,生怕他逃走一样。他都不清楚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把话挑出来,也许是怕他离开,又或是听了他那番不是两情相悦便不可强求的言论。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想司凤怕他。

  可现在,这人脸上分明就是惊慌无措的样子。

  司凤当然是受惊了,这段时间他就感到罗喉计都像是对他有所不同,他一直以为是璇玑的缘故,不过仔细想来,从罗喉计都重生,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哪一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对自己想要唤起璇玑的信念更是不屑一提。所以,有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也从来没在这人面前这么惊慌过。

  “你,你先放开。”司凤抓住罗喉计都的手,奈何他仿佛要嵌进去一样,根本没办法撼动他。

  司凤这才发现好像这里突然安静的不像样,心下一思量,紧张起来:“你设下了结界?你,到底要干嘛?”

  可罗喉计都设下结界的本意,不过是不让人打扰他祭奠亡父,没想到他竟会曲解他的用意,那么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难不成觉得他本就是卑鄙无耻的人!

  越想越是生气,他从来都没有这般窝囊过,有气,又不敢对着始作俑者发出来。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打罚了多少下属。

  可现在这人还因为害怕自己,不断想要挣开自己的桎梏,越想越是生气,连带着这段时间的怨气一下子撒了出来,一手握住他后脑,一手该推他的肩膀,轻易就将他在抵在墙上,困在怀里,粗暴地对着司凤双唇,啃咬起来。

  司凤都吓得不知如何反应,有些事情太久便被遗忘,金赤鸟本就是修罗的亲卫,早在万年前就听命与修罗,那种骨子里对修罗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不过是罗喉计都一直在司凤面前有意收敛,所以司凤也就不怎么怕他,甚至还能顶撞。

  现在被罗喉计都这样侵略性十足的吻,透不过气来的同时,更是本能的害怕,忘记了反抗,愣着由着他掠夺自己嘴里的空气,慢慢的从粗鲁转为轻柔,好像吻着多么珍贵的东西。

  司凤很快就呼吸不顺,喘息起来,这才记得推开他,手抵在罗喉计都胸口处,挣扎着推开,他分明感到罗喉计都离开那一刻,硬是狠狠咬了自己喝下,才放开。

  果然,司凤用袖子重重擦拭自己双唇,就看到有丝血迹,当下更是狠狠的擦起来,恨恨的看着罗喉计都。

  “无耻!”

  不过罗喉计都却是一脸得意的笑了笑,心下觉得果然跟自己想的不错,这只会说出令自己不高兴的嘴,那粉唇是意料之中的柔嫩。连带着司凤以下犯上瞪他,都觉得分外好看。

  明白这人是正经的脸皮薄,也不再逗弄,这人忒会胡思乱想,既然现在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自是要跟他说个清楚。拖拖拉拉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禹司凤,其实我……”

  这话还没说完,安魂殿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可怪异的是那些历代宫主的牌位,悬挂的安魂殿等等竟然一动不动,像是随着大殿摇摆。

  而司凤所在的地区,出现一个圆台大小的光圈,要将他吸了进去。

  “小心。”罗喉计都动作稳重有序,却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司凤一只手,两人均被那光圈吸了进去。

  吸进去那一瞬,光圈很快消失不见,殿内也平静无波,好像从没有人来过这里。

  罗喉计都两人掉进一黑色深渊,周围都模糊不清,罗喉计都只更加小心,将司凤一提,让他整个人都看在他怀里,司凤也不挣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

  直到出现一丝光亮,罗喉计都便知道落脚处已到,翻了身,让自己先着地,再将两手抱着的司凤放了下来。

  司凤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开他:“多谢。”

  罗喉计都这才注意到他耳尖泛红,竟然蔓延到脖颈处。

  当下心情一片大好:“怎么,我不无耻了。”

  司凤语塞,良久才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罗喉计都自顾自说:“那可由不得你说,我突然发现,那滋味很是不错,对喜欢的人,不就得这么做吗?”

  司凤闻言简直吓得瞪起了眼睛,他说了什么?堂堂魔尊,对他说了喜欢。

  如果不是他早已为璇玑寻回六识,他到是要怀疑这眼前不可一世的人,同样六识缺失,他知不知道喜欢的意思。

  “魔尊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司凤道:“我心里一直都是璇玑。”

  罗喉计都嗤笑一声:“先不说这个,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吧,这里是哪里?”他可不想在这儿让自己心情变差。

  司凤才开始观察四周起来,他指着墙上那魔族暗纹,对罗喉计都道:“这是离泽宫地宫才有的图纹,离泽宫之前伪装成修仙门派,这种图文自然不敢画于宫内,只敢画在地宫之中。可是……”他见罗喉计都一直看他,接下去道:“我们从上面落下,这里分明就是地宫,可我所知道的,地宫只有我爹之前安放我娘尸体的密室,还有各宫主遗体下葬的宫殿,并不知道有别的地方啊。”

  而且他也从不知安魂殿竟会有触动地宫开启的机关。

  罗喉计都了然道:“你才继位不过几时,自然是不知道过往这有过什么秘密,想来这机关开关,应该也是安魂殿内种有一种渡离草,只要它们种植的方位形成一阵法,闻到你十二羽金赤鸟的血气,就会开启机关。这是一种古老的魔族阵法,你自是不懂。”

  说到这,他见司凤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带着谴责,只见他又再次恨恨擦了擦自己嘴角:“还不是因为你。”

  这话听在罗喉计都耳里可是十分受用,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怎么,担心离不开这里?”

  说罢,挥袖一扬,本是四面密不透风的石室,前方慢慢化出一条通道。

  罗喉计都道:“这是修罗族特有的障眼法,看来这离泽宫,藏着的秘密可真不少。”他瞥了一眼司凤:“你要一探究竟吗,若是不想,我自有法子离开。”

  司凤看着那悠悠深深的走廊,心突然猛烈跳动起来,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等着他。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