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欲风雨>第27章 27.世子

  

  寝殿内生了暖炉,焚了温软的安神香。长长的幔子垂于床侧,将美人的身形半遮。

  柳澈空披着发,仅着一件素色中衣。衣裳款式并不复杂,却零星描了金线,像是几片桂花飘落于肩,柔和温婉,又颇有几分精致。

  他侧身坐在床沿,口中默念着祁祷的经词。

  身后的帘子似是无风自动,他浑身的肌肉当即紧紧绷起,却不敢回头,连眼也不敢睁。

  镶金的折扇轻轻挑起帘子的一角,柔滑的布料发出细微的磨擦声。

  澄王的脚步总是轻得像猫。他无声无息站在柳澈空身后,将他所有的紧张、不安,抑或是恐惧,尽收眼底。

  记忆中的柳世子,其实已与眼前人有些出入了。

  他第一次见到柳澈空时,是在沂国上巳节的宴饮。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袭嫩青的衣衫带着陌上春柳的生气,衣上缀着鹅黄的珠饰与描金,还像个女孩子似的,戴了好些簪钗银玉。模样也有些阴柔,沾了酒水的唇最是漂亮,行动起来偏又不拘小节,醉了酒滚倒桌前,一身佩环琳琅作响,比溪流泉水声还要清脆三分。

  再看看现在,这人在他面前,总像是只受惊的兔子。

  不过这算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也没什么可说。心底反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像是背阴处生的毒蔓草,悄生无息地攀绕滋长。

  “孤的玉奴儿在做什么?”景程轻拍柳澈空的肩,将后者惊得打了个颤。

  “……念诵经文,习惯了。”柳澈空吞吞口水,将发丝朝耳后理了两遍。

  “只是诵经文,这么紧张做什么。”景程笑得柔和,那双天生邪媚气的眼却像是深渊,叫人看不清,叫人心生恐惧。

  他一摆手,招呼来一个侍女。

  “念久了费嗓子,来喝些,润润喉咙。”他接过侍女手中的梨羹,舀起一勺送到柳澈空的唇边,一抬眼便见着那人眼中可怜可爱的惶恐。

  “怕什么,没有下药。催情的药下多了对脑子不好,孤哪好总用那东西。”

  柳澈空勉强地一笑,以示感激。别说什么春药,就是下了牵机毒,他也不能不喝。

  他伸手要接那只勺子,被那人弓起腕子挡开了。

  澄王的眼神总似是有实质,他不抬眼也能知道,那人此时是什么眼神。像是凶兽盯食,又像刀尖悬贴后颈,不必看也觉脊背发寒。

  他于是又很乖巧地张口,由着景程一勺一勺将梨羹喂到他口中。

  澄王温柔的样子实际比他真正残暴时更令他恐惧。

  可怖的沉默之中,景程喂完了梨羹,勾过柳澈空的肩,揽着他一并躺到床上。

  “念了那么多祁祷的话,玉奴觉得有用吗?”

  景程的声音很平静,似是随口一问,却让柳澈空浑身一僵。

  “问你呢,有没有?”

  “……好像没有。”

  “没有用,那以后别念了,好不好?”景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张信纸,两指夹着点在柳澈空的胸前,“费力耗神,还徒劳无功。”

  景程声音很轻,几乎是哄人的语气。柳澈空却怕得要命,他颤抖着拾起那张信纸,一字字读下去,几乎窒息。

  那是父亲的信,父亲呈给郢王的信。

  “你父亲不笨啊,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好孩子写秘信像他求救呢,他却以为是孤故意放出的信儿,试探他的忠心。于是他大义灭亲——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呢?还是说,他觉得你罪有应得呢?”

  “你有些本事,孤还真没发现你送了这信。”景程的眼神冰冷起来,声音也透出怒意。

  “我……”这个时候再狡辩,已经毫无意义。冰冷的铐链被从枕下摸出来,牢牢铐在他的腕子上。

  铐子合死的同时,他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那梨羹里——”话到一半,他便被一阵奇痒截断了声。

  “对,蛇骨芳。”景程的声音几乎没有感情,却是在笑的,笑容森冷,几乎要冻透他的骨头,“你好像是想它的滋味了,孤带过来与你尝尝。”

  “不……”柳澈空咬着唇,发出一声悲咽。

  这药他确实尝过……堪说是生不如死。

  上一次也是他想传信求救,被当场抓了包。景程给他灌下了这药,将他捆得结实。不出一会儿胸前两处与身下便都痒得厉害,简直片刻也忍受不得。景程点了一支香,端了盏茶好整以暇地看,说着香燃尽了便放过他,却在那香将尽未尽时又续上了一支。

  他不停地认错、求饶,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景程才终于肯碰他。然而那药并不能抵去痛,硬物生挤进窄小的穴内,还是痛得死去活来。痒一时解了,他终于舒服地喘上口气,那物什一停一退,麻痒又卷土重来,穴肉又痛又痒的感受简直叫人想立即赴死。

  那一回他被折腾得昏过去,醒来时景程已经走了,身后那处却仍是痒。他只得自己将手探进去抓挠,过了好些时候药劲才褪下去。而接下来的几日,自然是痛不欲生。

  “我错了,我错了……我,呜……”

  “又不是没尝过这药,你传信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有错?”

  药劲起得很快,柳澈空别过脸,大口喘息着,全身都开始痉挛,双手颤抖着在空中抓握,将铐链挣得不住作响。细密的汗珠很快淌下来,与泪水一道滑落,洇湿了枕头。

  景程扳过他的脸,满意地欣赏着。那双白而纤细的腕,先时都佩着白玉镯,现在却是被镣铐禁锢……不得不说,其实更美些。

  他剥开柳澈空的衣裳,像剥开了一只秀气的白糯粽子。他低头,将一枚乳珠衔在齿间吮咬。

  “嗯……”

  乳尖止了痒的舒爽让他忍不住出了声,不自觉地挺起胸迎合景程的动作。

  可景程很快松开了这只被蹂躏成朱红的乳粒,他起身,目光在柳澈空身上来回地扫,像是在欣赏名家的画作。好半天才端详够,朝着那颗颤巍巍的乳珠轻轻吹了口气。

  “杀了我……求你了……”柳澈空几近崩溃。

  “世子大人,吴国的命运可是系在你身上的,你万不能死。你父亲都拎得清这些,你怎么拎不清呢。”景程说这些话时还是笑着的。他对上柳澈空那又有些执拗的眼睛,笑容瞬间冷了下去,眼中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该罚。”

  亵裤被暴力地拉扯下去,柳撤空慌了神,屈腿想躲,被钳制住脚踝强硬地掰开双腿。

  “你当初为何要帮公子寒呢。”景程将他的腿折起狠狠捅进去,贴在他耳侧冷声道。

  “呃啊!我……”

  柳澈空痛得讲不出话。他眼前一阵阵发暗,视线都已模糊。

  “是因为你觉得我只是个质子,根本没法活着回来,还是因为觉得寒才是那个血统纯正的'郢王长子'?嗤……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道,王的权势,全部都是要靠抢的吗?”

  “公子寒除了是景执的种,没一星半点别的本事!哈哈……可惜了,你们都只认出身,帮着那个蠢货。”

  景程的笑声病态得透骨,他又捧起柳澈空的脸,温柔却生硬地拭去他的泪水。

  “还寄出过其他的信吗。”

  “没……没……”

  “真的没有?你可要说实话。”

  “没有……没有!”

  整个人像是被长刀捅穿,柳澈空已经痛极,可虫蚁爬过一般的痒很快便又一次蔓延上来,迫使他主动扭着腰胯,如同求欢。

  景程掐着他的腰,不许他乱动,直逼得柳澈空哭出声来。

  “好罢,那就再信你一次好了。千、万,别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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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制爱,世子很惨,澄王变态!